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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原从吉普车上下来,一进院子就看见多美旁边站着一个泥猴子样的姑娘,身上的衣服看着就不像是乡下人穿的,心里立即就有了猜测,怕这就是铎匀娶的那个女工程师。
略扫了一眼,就走向了文奶奶,朝她握手道:“您好,我是樊铎匀的爷爷,我听说他先前住在你们这?”
“是的,首长!”文奶奶一家都惊呆了,完全想不到铎匀的爷爷会是首长,还开着车来!
樊原又问了最后一次是谁见到的铎匀,在哪里看到的,什么时间点,等一通问下来,确定泥石流发生的时候,他的孙子极有可能就在那段路上,面色立即沉重起来。
文奶奶想着这首长和小沈同志是一家人,就道:“首长,小沈同志最早来的,她昨天就去那边看了,今天一早还去了山上呢!”
樊原不轻不重地看了沈爱立一眼,沈爱立也丝毫没有避让地回看过去,她知道这个人给铎匀带来了很多痛苦,让他和多美姐姐甚至都不愿意提起。
樊原看她眼里一点对长辈的敬畏都没有,就知道自家那只狼崽子,把家里那点事都给人抖落了出来,气得牙痒,恨不得立即把人找出来好好训一顿,转身让卫兵带他去事故地点看看。
樊多美看得心里发冷笑,这时候知道关心了,要不是爱立通知了她,他孙子埋骨在海南,他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樊多美心里也有些憋闷,转身和爱立道:“你先去洗个澡,咱们一会再说。”
文奶奶也回过神来,忙给爱立往木桶里舀热水,爱立自己拎到了房里去。
等脱了衣服,才发现小腿摔得乌紫一片,胳膊上磕得渗出了血来,还好不多。
外头,樊多美得知林亚伦是爱立的表兄,问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又问了一些昨天的情况,亚伦和她说了爱立的判断。
樊多美点头道:“是,铎匀自小在军队里,参加过好几次野外集训,只要他跑到了山上去,怎们都会活着下来。”
但是她刚来的路上,也看了下,这边群山连绵起伏的,这次的泥石流又很长,一直到那边的高坝上才缓了势,完全不知道铎匀跑到了哪个山头上去。
等爱立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多美发现她脸上还蹭破了两块,轻轻吁了口气,想着,要是铎匀看见了,还不定怎么心疼。
和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