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他有幸能穿上这身军装,是党和人民对他的信任,这次多少孩子没能平安回来,我们少原能活着回来,就算有什么困难,我们家属都可以克服。”
安少原母亲这一番话,让在场的部队领导都侧目,郑政委握着她的手道:“嫂子,人民群众中正是有像您这样的人,才给我们部队送来这许多优秀的子弟兵,您放心,少原的事,我们定然会好好安排。”
最后这一句话,让杨冬青心里定了一些。
等人走了,钱伍花回家属院给儿子拿换洗的衣服,安少原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杨冬青轻轻喊了两声:“少原!”
安少原似乎都没听见,杨冬青知道他可能是有些怪她。
等婆婆拿了衣服过来,杨冬青就用热水给丈夫擦拭身体,这时候安少原是醒着的,趁着钱伍花去上卫生间门的功夫,杨冬青把她的想法和他提了提,末了道:“少原,咱们现在还在部队里,人在情分还在,我想着关于你转业的事,再找人帮忙看看,要是能调到一个你擅长的、合适的岗位上去,就再好不过了。”
安少原也知道自己转业是必然的,再次和妻子道:“这事,组织会有考虑,我们应该服从安排。”
杨冬青仍不死心地劝道:“组织就安排这一次,要是回头你发现工作不适合,咱们可就打水漂了,这工作的事,还是仔细些才好。”
安少原从十六岁开始当兵,已经有十二个年头,每一步都是靠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踩出来的,他自己从来不屑于搞小团体,也不屑于走后门,对杨冬青的提议,本能地有些反感。
又不想说太伤人的话,委婉地说了两句,见她还坚持己见,有些不耐地道:“冬青,你是不是怕跟着我,以后过苦日子?”
杨冬青一噎,心想难道谁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
但是对上安少原的眼神,这话她不敢说,她知道她要是说出来,就不是什么好日子苦日子的问题,而是她能同甘,不能共苦。
忙岔开话题道:“你想哪去了,你要是不想提这事,我就不提。”
安少原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再开口,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郑政委和梁团长等人一出了医院,就道:“谢家人的觉悟真是高,怪不得能培养出这么好的儿子来!”
梁团长问道:“少原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