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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把小铁锤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问自家姐姐道:“姐,是这人吗?没有看错吧?”
成大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玉兰!”他想不到时隔28年,还能再见到沈玉兰,他没想到,沈玉兰会来找他。
他一直以为他走以后,沈玉兰便将他抛在了脑后。她很坚强,带着俊平在乱世里仍旧能够过得很好。
沈青黛冷哼一声,上前两步道:“成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成大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同志,“是青黛吗?”相比较沈玉兰,沈青黛变化非常大,当时她不过才几岁,现在已经长成了极妍丽的女同志,比玉兰年轻时的姿容更盛一筹。
沈青黛忽而笑了一下,猛地抡起小铁锤就朝成大杰头上砸去,成大杰立即吃痛捂住了头,鲜红色的血从指缝里汩汩往外冒。
半躺在床上的房子秋,似乎忽然忘记了咳嗽,忙起身朝成大杰奔来,脚上只穿了一双袜子,下半身是一条灰色毛线裤。
“大杰哥,要不要紧啊,我们快去医院,”又转头朝沈青黛道:“沈同志,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呢?我都说了这事和大杰哥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沈青黛的小锤子就朝她身上招呼来,“怪你,行,你们苦难鸳鸯,一起挨一挨本奶奶的锤子!不要脸的东西,欺负人欺负到我姐头上来,你在家躺着看小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容易,成大杰要照顾你,我姐一个女人还拖着个小的就容易了?”
沈青黛下了狠手,就往房子秋和成大杰身上抡,招招都铆足了劲,她姐姐的不幸,就是从这个男人开始的,这么多年她都以为,这人早死在战火里了。
他竟然还活着!
房子秋后背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锤子,像脊梁骨要断一样,吃痛的叫了一声,成大杰一手捂着头,仍不忘站在房子秋前面,用胳膊隔开沈青黛,硬声道:“青黛,你有气朝我来,子秋身子骨不好,受不住。”
沈青黛气红了眼,忍不住飚粗口,“去你`妈的,一对贱人,谁受得住?我姐受得住?成大杰,你把我姐这辈子害得多苦!害得多苦!你怎么还有脸活着?给这女人当儿子当孙子,供成个祖宗,你也不怕你们成家老祖宗夜里找你问话,你怎么有脸把俊平扔在那,二三十年不闻不问的?”
沈青黛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