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见玉兰同意和他试着处处了。
沈玉兰有些面热,点了点头,“是,贺大哥!”
这一顿饭,贺之桢喝得酩酊大醉,晚上宿在了苏家,第一天一早贺之桢醒来的时候,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却不妨听见门外传来玉兰的声音,“贺大哥,你起来没?我怕你今天耽误了上班。”
早上,沈玉兰将贺之桢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沈青黛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姐姐回神。半晌听姐姐问她道:“青黛,你说,这个人真的可以吗?我是怕了。”
沈青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事实确实是,当年爸妈挑选的女婿,比姐姐自个选的好。
沈玉兰苦笑着和妹妹道:“青黛,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沈青黛笑道:“总不会是来看张伽语的吧?你要是想去,我今天就带你过去。她现在给一对继子女当妈,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
沈青黛说完,见姐姐一点没搭腔,不由看向了她,就听她轻声道:“有人和我说,前些年在申城,看见了俊平的爸爸。”本来她是准备处理好了这件事,再考虑和贺之桢的事,但是昨儿个,青黛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只好顺势先应了下来。
当年她和成大杰在一块的时候,就一度在南华医院任职,医院里很多老朋友都见过成大杰,前些年,她再次听说成大杰的名字,恍惚了好些天。
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在战火里死了,不然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他和谢镜清不一样,他性格仗义、豪爽,很有是非观,特别看重血脉亲缘,不然不会因为想给亲人报仇,而再度回到东北去。他走的时候,把两岁的俊平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们之间有一个儿子,他就算对她没有感情,也还有俊平在。
他要是活着,却不来看一看她们母子,沈玉兰怎么都想不通。这么些年过去了,中间还有一个伤她至深的谢镜清,她对成大杰早已没有一点儿女情长,就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很不值,接连在男人身上摔跟头。
她想找一个真相。
沈青黛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有想法吗?从哪里着手?”
“有,他有一个堂叔住在申城四马路那边,他带我去过一次,我大概还能找到位置,就是不知道,他堂叔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