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忽然发现对面沈青黛的脸色冷冷的,看她的眼神也像淬了冰一样,心里一怔,轻声问道:“青黛,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忽听沈青黛冷笑道:“张伽语,我姐姐聪明、能干,所以你觉得她嫁给贺之桢不好?你要她逃婚,出去闯荡,你自己怎么不去?你自己怎么就在这一方天地里缩了一辈子?我不懂的是,你都缩了一辈子了,怎么自己女儿不要,偏要给人家养女儿养儿子的?”
对面张伽语急得立即就站了起来,有些心慌地看了一眼里屋婆婆的房间门,呵斥道:“青黛,你这叫什么话,你今天来我家,我好心好意地让你进门……”
沈青黛也懒得和她装,站起来就把一杯微烫的茶水,泼到她脸上,漠声道:“我为什么来你家,你当我想来?你二婚的夫家,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成?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不要脸的、黑心肠的女人,骗了我姐以后,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下唐家,慢声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靠给别人养孩子,糊弄一口饭吃,那我姐姐的日子,可比你好多了,养的娃是亲生的,俩个都大学毕业了。”
张伽语万想不到,会是这桩陈年往事,嘴唇微微颤抖,望着沈青黛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当年沈玉兰逃婚走,她心里庆幸不已,只是没想到,贺家就是在那样焦头烂额的情况下,也没同意让她进门。
外头的动静,让在厨房做饭的萧云、屋里躺着养病的老太太都走了过来,萧老太太又咳嗽了一声,见儿媳一脸一头都是茶水,头发上还挂着茶叶片儿,皱着眉问儿媳道:“伽语,这怎么回事?”
沈青黛转身看向了老太太,极有礼貌地打招呼道:“老人家好,您这儿媳年轻时候做了一桩亏心眼的事,您要是不忙,也给我评评理。当年我姐姐,本来是和世交家的哥哥要结婚的,张伽语自己也看上了人家,和我姐姐说男方有心上人,怂恿我姐姐逃婚。”
老太太暗道,那还真是一桩亏心眼的事,到底和自家关系不大,这人估计也就扯两句口舌就走了。心里一时稍微定了下来。
沈青黛说到这里,忍不住笑道:“这人说起来,您或许也知道,您儿媳妇最近找人家,给您孙子安排的工作呢,姓贺的那个,也难为她,这许多年了,还能把人家的地址给记在心里。”
>这就是暗示她和人瓜田李下了,张伽语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