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小海去世安心接了遗物整理工作,就让安国胜十分不满。对于一个思想传统的人来说,跟死人打交道,还将死人的遗物带回家里,这已经到了安国胜能容忍的极限。但安国胜怎么都没想到,安心不但要跟自己作对,现在还一心打算把遗物整理当成事业去做。
而至于廖佩蓉,她虽然各方面都很支持安心,但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安心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的确有人帮安心说媒但安心都没有同意,那时候廖佩蓉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女儿还小。可自从小海去世,邻居们知道了安心是做遗物整理工作的,自此就再没有人给安心说媒。
工作无贵贱,但有些工作的确是无法让人接受的。就像巷口的陈家一样,祖祖辈辈做丧葬用品都没什么,钱是赚了不少,可三十五岁的儿子至今都没能成婚。
“安心,妈知道你喜欢做这个,妈承认妈跟你爸的确是老思想,不该阻拦你。可有些事情,没必要那么较真,你以前当成兼职去做,不也挺好的?”
廖佩蓉一直都是这样,她总试图在看似绝境的处境中找到一些缓和的余地。
“工作都辞了,还怎么不较真?!行,既然说到这了,今儿咱就把话说明白了,你想做什么,我们不管,也管不着,但你欠家里的帐一分不能少。”
安国胜气急败坏,但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放心。”安心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国胜,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到了。只要不影响自己还账,只要每个月能按时往安国胜的银行卡里赚钱,她做什么,安国胜都不会反对。
安国胜已经没心思吃饭,起身往卧室走去。
>“等等,我想要三万块钱。”
在安家,钱是个很敏感的字眼。
“你要钱干什么?!”
安国胜听到安心要钱,扭头看了安心一眼,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我打算租个房子,做遗物整理也得有个办公的地方。”安心看了一眼被安国胜弄歪的杯子,强装淡定说道:“你不用担心,钱算我借的。”
廖佩蓉知道安国胜的脾气,没等他发火,便率先走到安国胜背后,将面前的酒杯摆正,拍着他的肩膀:“姑娘长大了,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也不奇怪,你就顺了孩子的心意嘛。”
“你懂什么?!”安国胜眼色严厉,推开廖佩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