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我那是偏心吗?聂丰是那念书的料子,就算做不得官,去给人做账房,做管家,哪里不好?羊蛋要的那个一百多钱,他买来不过耍三五天就腻了,你满街问问去,哪家舍得这么买给娃儿耍!你把羊蛋和甜妞都养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咱们家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个造法!他将来要是愿读书,我砸锅卖铁也供他,可要吃喝玩乐,休想——”
聂丰爹一阵剧烈咳嗽,咳得天崩地裂,咳得好似要把肺都掏出来才行。
张司九踢了一脚听八卦听傻眼的陆寻安:“愣着做什么,上去按穴位,帮他舒缓一下啊!”
一点眼色也没有!
看看人家听云!八卦归八卦,哪一回耽误过正事儿?
陆寻安上去一顿忙活,聂丰也反应过来过去倒水,总算是让聂丰爹停下来。
不过也咳出一大团的痰。
本来还没什么,可聂丰却忽然哭了——痰里,有了血丝。
聂丰爹的咳嗽的确没有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梁氏看了一眼,也软了手脚,一下扶着墙才算站住了,看着聂丰爹,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他爹,他爹,你别吓我。你要有点啥事,我们娘几个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