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做完了最后一台手术,走出手术室的时候,被蹲坐在那儿的杨元鼎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就让她瞬间想起了……大狗?
杨元鼎抬起头,看见张司九,满肚子都是委屈:“你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久了。”
张司九拉他起来。
杨元鼎可怜巴巴的:“腿麻了。”
张司九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就掐了他耳朵:“谁让你在这里等着的?帐篷里不知道去?屋子里不知道去?现在倒春寒,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冷了?”
杨元鼎当然知道冷的。
但他更迫切地想看张司九。
这会儿被张司九责备,他更委屈:“可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今天,差一点,差一点,他们两个人就很可能都得死了。
只要一回想到这个,杨元鼎就感觉身上冷得厉害,也怕得厉害,不在这里等着,他觉得不安心。
张司九拉着杨元鼎去休息的帐篷里。
那有热水和吃的。
看他脸上都黑灰,张司九更无奈了:“也不知道先擦擦脸?”
杨元鼎抬手抹了一把:“很脏吗?”
张司九不让他抹了:“一会儿用水洗一把脸吧。”
这一擦,反而擦得到处都是。
不仅是他,张司九自己也是要洗手洗脸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现在浓浓的,都是血腥气,还有烤肉味。
打了一盆热水,两人掏出肥皂片,泼水洗脸和手,这才能坐下喝一口热水。
坐下后,张司九捧着热水喝了两口,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爆炸?”
不说起这个事情,杨元鼎还没那么气,一说起这個事情,他就气得两眼发红:“有人进去仓库,觉得太黑了,摸出火折子来吹,结果没拿住,掉进炸弹框里了。”
张司九一愣,有点傻眼了:这……是什么事故原因?到底是人犯蠢,还是天意太巧?
杨元鼎点点头,面无表情吐槽:“我们当时就三令五申,不许在里头点灯,不许用火把,结果还真有不怕死的——我真的是服了。”
张司九想起那一声喊:“所以,那人也炸死了?”
杨元鼎更咬牙切齿了:“那倒没有,他根本就没事!他跑出来了!头也不回,跑得老快,跑出来之后才想起来喊一嗓子,其他人根本没来得及跑。”
除了像他们这样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