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几个钱的诊金都不收,一天天难道喝风吗?
程万里对于张司九的扎心,心虚的扯了扯衣裳,干巴巴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娶媳妇做什么?”
张司九叹一口气:“老程,问题是你能吃饱吗?如果不是齐大夫,你怕不是连小毛驴都养不起了——”
程万里不说话了,因为张司九说的是事实——自己那小毛驴的草料,都是走的医馆的账。
在医馆又干了半天的活儿,张司九顺带辨认了好几样药材,这才带着钱和知识心满意足的回家。
回家后,第一件事情除了洗手之外,就是先把上午收到的面脂交给徐氏:“二婶,这是芋头托我带给你的。”
徐氏接过来一看,也没多想,只是有点儿疑惑:“那昨天怎么大嫂不给我?”
>“可能漏下了吧。”张司九说这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坦然。
徐氏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顺手还打开试了试,又惊又喜:“哟,还挺香的呢。来,我给你也抹一点。”
张司九后退一步,敬谢不敏:“不用了二婶,你用吧。我不喜欢带香味的。”
这个是实话。作为一个医院工作者,张司九对一切影响自己嗅觉判断的化妆品护肤品,都一概不用。
因为有的时候,临床诊断时,视觉,嗅觉,触觉,都是可以作为判断的依据。
徐氏看着张司九那抗拒的样子,笑了:“到底还小呢。啥都不懂。”
再大一点,就知道爱美了,那时候,不让用都拦不住。
张司九礼貌微笑:二婶其实我懂的可多了。
等张司九一回屋,结果就看见招银也在研究刚才她给徐氏的同款面脂。
张司九早上没留意徐江给招银东西,所以这会儿就纳闷了:“招银,你买的吗?”
招银摇头:“徐江给的,他说别人给他的,他也用不了,所以就给我了。我刚闻了闻,还怪香的,抹在手上,手都不干了!这么好,你说我要是留给招金,她不得高兴死?”
一面说,招银一面想象着妹妹跳着脚高兴地样子,也满脸笑容。
张司九沉默了三秒,还是决定替徐江拯救一下招银:“招银,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真的是徐江用不了,才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