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现在有没有成家立业,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李香兰怎么敢这么胆大包天,她怎么就这么狠毒啊!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当初不是看在同乡的份上找她来当保姆,那就不会有这摊子事,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不争气导致产后留院疗养,李香兰也不会有机会把咱们的孩子跟她孙子掉包!是我,都是我,我对不起咱们的儿子,我对不起他啊!”
话至此,柳惠再次哭成了泪人。
坐在副驾驶上的身躯更是剧烈哆嗦摆颤着。
前所未有的自责疯狂笼罩下,她能扛住精神的彻底溃败,已是极其难得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林风雪的双眼微微发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尴尬地再声安慰道,“你也别再自责了,不管是我,还是老爷子,都没怪你!放宽心吧,相信咱们的儿子,他会好好的!而且天逸不是说了吗?没意外的话,两三天就有结果了!”
“那万一有意外呢?万一咱们的儿子当年没被江州福利院收养呢?万一那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对不上呢?万一他早已不在境内了呢?万一他已经....”
抽泣中,柳惠再也说不下去。
过往一向都是乐观主义者的银行行长,在亲生骨肉这一问题上,再也乐观不起来。
那些悲观的最坏结果根本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纠缠纠缠再纠缠。
随着无法再往下说。
双手捂脸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而林风雪也在柳惠的这些话下,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不受控地抖颤不已。
这一次。
他没再去宽慰夫人柳惠。
>所有宽慰之语如鲠在喉地再也吐不出半句。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纵是已经成了官居从一品的绝对大人物。
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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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山水涧。
叶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竟是会有人会为他这般肝肠寸断。
更不会想到前世耗了十数年时间跟心血精力,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头绪的身世之谜,也已经挣脱开了前世的轨迹齿轮...
好不容易才把整晚都亢奋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