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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生无可恋生不如死,不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吗?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天赚一天,我可以谁都对不起,但起码要对得起那些因我而死的人,要对得起帮我续命的人。”陈六合说着。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了,我认识的那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服输,永远都不会认命,连老天,他都敢争一争,绝不会甘愿当一条有家都不敢回的水狗。”安培邪影凝声说道。
“与天争?那只是吹牛杯的一句狂妄玩笑罢了,谁能争?争不过的。”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把洗干净的碗筷用毛巾擦拭。
安培邪影眼闪过了一抹失望,极度的失望。
看到这个样子的陈六合,她心无法接受,也十分难受。
一个曾经璀璨到干预烈日争辉的男人,真的就这样沉沦了吗?真的就这样幕了吗?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然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
陈六合是她所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让人琢磨透彻的人,也是藏的最深的人。
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极为可能的,都是那么的合理。
“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你现在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你还活着。”
安培邪影说道:“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看書溂
“你想安安静静的隐入凡尘,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匠?那是奢望。”安培邪影说道。
陈六合把碗筷整齐的叠放好,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渍,转身从厨房走出。
路过安培邪影身旁的时候,道:“我能做的,仅仅如此,我左右不了别人的思维,我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所以你的选择是自暴自弃的等死?”安培邪影的视线随着陈六合的移动而移动。
陈六合道:“我只做我能力所及的事情,至于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听天由命?呵呵,这四个字从你的口说出,真是一个极大的笑话。”安培邪影冷哼了一声。
陈六合没有理会,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包包草药,按照比例抓进了药罐,开始帮自己熬制每天都要喝的药。
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他体内的伤势还没好,也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