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神情紧绷成一片。
他几乎立刻想把那只碗踢出去……那个恶心的女人!
然而,想到遍地狼烟中马革裹尸的父兄,想到心碎自尽的母亲,想到办丧时萧家的门庭冷落,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残废样子……萧玄夜终是僵硬伸手,拿起那只碗。
盛暖坐在火堆边自己吃鱼汤泡饼,听到客服说萧玄夜吃东西了,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也能想到……他亲手收殓了父兄残破的尸身,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没人比他更想活下去。
另一边,谢如月气冲冲去找兄长淮王告状。
营地南侧,穿着宝蓝色锦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铺了兽皮的椅子上,从侧面看去,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即便身处荒野茫茫的流放路上,也依旧贵气满满。
正是淮王谢羽辰。
谢羽辰对面,身着银色软甲的侍卫正在低声禀报什么,看到谢如月气冲冲过来,那侍卫拱手后退两步避开。
谢如月拎着裙摆大步走到谢羽辰面前:“兄长,那盛氏居然敢嘲讽我……兄长见他们萧家如今人丁稀薄可怜,一路多有照拂,那女人却不知感恩图报,兄长以后还是不要再理会他们了。”
谢羽辰抬眼看向胞妹,语调柔和:“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准备出发。”
轻飘飘一句话,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谢如月一直对兄长谢羽辰敬畏有加,哪怕谢羽辰是京中出了名的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可谢如月就是莫名的有些畏惧这个兄长。
她乖乖应了声,转身离开。
谢如月离开,那侍卫继续上前禀报:“……那两人手腕与喉咙都有伤,致命伤是被割喉,一刀毙命,十分干净利落,现在尚不知是否为盛氏所为。”
谢羽辰沉默片刻,淡淡点头:“知道了。”
他眼中闪过兴味。
难道那个满脸都写着“攀龙附凤”的俗艳女人竟是还隐藏了另一幅面孔?
侍卫拱手:“主子,要追查吗?”
谢羽辰懒洋洋挥了挥手:“两个低贱东西,死就死了,你看着处理。”
侍卫立刻躬身:“是。”
快速吃完早饭后,淮王府队伍也已经基本收拾好准备出发了……盛暖看了眼萧家那辆马车,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周家兄弟。
原主之前一直是扒着谢如月蹭马车,她现在不会去,但更不可能跟萧玄夜挤一辆车。
想到什么,盛暖问周家兄弟:“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