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泱一直压制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他看着盛暖，面色有些泛青：“我跟你说了那是唯一救你的方法，你为什么要杀了它，你……”

他有些说不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救他。

他知道自己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她之所以会杀了那只水母，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救他！

可现在，她自己要死了……

南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烦躁的像是要爆炸了……可对面的女人还在没心没肺的笑。

盛暖无奈解释：“我那会儿真不知道，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她叹气：“这可能就是命吧……”

她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只要再甩了付寒池就彻底结束，她不担心自己会死，只是怕盛南行夫妇接受不了。

对面，南泱把盛暖眼中的平静和漫不经心看在眼里，忍不住的满心暴躁：“你没心没肺的吗？”

盛暖撇撇嘴：“尊贵的南泱殿下，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些将死之人应得的呵护，稍微对我温柔一点。”

一句话，南泱骤然僵住，面上血色尽失。

满心烦躁暴乱全部变成冰寒刺骨，他脑中甚至有些空白，近乎茫然的想到：是啊……她要死了。

她说的没听到根本就是托词，她知道水母的魔核能救她的命，可在他陷入危险的时候，她选择了杀死水母牺牲自己。她选择救他，哪怕代价是丢掉她自己的命……

南泱面色苍白到极致，声音嘶哑：“我跟你说过了，人类和人鱼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眼神茫然又惨淡：“你们人类不都擅长狡诈自私保全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愚蠢！”

盛暖无奈解释：“我真没听到你说那个水母能救我的话，要是听到了我肯定不劈死它的。”

这当然是假的，只是她觉得她反正已经要死了，这条鱼一向思维简单粗暴，也救过她……她死都要死了，没必要再让他背负人情。

盛暖神情平静到温和，眼里有些许笑意，就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泱看到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抽紧，然后他听到了人鱼殿召唤他回去的声音。

出逃的深渊怪物都已经清理完毕，他这次的事做的很好，人鱼殿已经在准备继位仪式了。

这个人类也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毕竟，这是他遇到的一个最特别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