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鱼似乎没有那么好糊弄，他面无表情开口：“救命之恩在我之前留你一命的时候便两清了。”

话音未落，他抬了抬手指，然后盛暖就猝不及防就被一股海水卷走了……

“我去！”

眼前猛地一暗，她被那股海水拖出了宫殿的屏障进入海域中，整个人被一层薄薄的气泡包裹着……气泡外，远处逡巡的黑影是一条条鲨鱼。

一滴蓝色人鱼血液悬浮在盛暖面前，南泱的声音冰冷至极：“吞下我的血，成为我的奴仆，或者……成为鲨鱼守卫的食物，你选。”

盛暖看着远处正在靠近的黑影，跟金尾巴人鱼谈条件：“跟你结契也可以，但我有条件，上岸后你要给我正常的生活空间……还有，一年后还我自由。”

南泱面无表情：“做梦。”

他就不信这个人类真敢拒绝他，拒绝这唯一的能让她活着回去的机会。

然而，远处的鲨鱼破开海水迅速靠近，气泡里的人类却神情平静，半点没有要松口的迹象。

南泱冷声开口：“你不要命了？”

盛暖神情平静：“我是活生生的人，要让我一辈子卑躬屈膝的活着，我宁愿死。”

她静静看着对面迅速靠近的鲨鱼，满脸无所畏惧。

而实际上，盛暖已经做好了求饶的准备……客服在帮她掐时间，确保她在被鲨鱼吃掉前能及时认怂求饶。x33

鲨鱼越来越近，南泱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看到，气泡里的人类居然直接闭上了眼睛，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盛暖：“我腿软……当奴仆也没啥是吧，总好过被吃了你说是吧……”

鲨鱼的牙好长、好尖、好多啊……

客服鼓励：“宿主撑住，闭上眼不看就好了。”

盛暖：“……我尽力。”

下一瞬，鲨鱼扑了过来，脆弱的气泡眼看就要应声而破。

客服连忙开口：“宿主认怂吧。”

盛暖立刻就要跪下，几乎是与此同时，金尾人鱼咬牙开口：“可以。”

他开口的一瞬，海水卷着盛暖回到宫殿内，两条凶猛的鲨鱼在撞上宫殿屏障的前一瞬倏然掉头离开。

盛暖坐在地上，金尾人鱼面色冰寒，冷嗤了声：“你还真不怕死。”

盛暖仗着没人发现她小腿肚子还有些软，梗着脖子义正辞严：“不自由毋宁死！”

南泱冷冷看着她，面色十分难看，半晌后才冷测测出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