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幽暗光芒汹涌着想要翻涌而出。
包扎好,盛暖指了指鸡汤:“喝点吧,有助于伤口恢复。”
说完,她转身就要出去……刚迈步,胳膊猛地一紧。
盛暖回头蹙眉:“怎么?”
裴朔静静看着她,语调低沉:“我要搬走……不是因为觉得你打扰到我了。”
“嗯?”盛暖有些莫名。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下一瞬,身上一轻,她猝不及防就被抱起来放到桌上,不等她反应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将她笼罩。
裴朔眼底有点疯劲儿,捏着那小巧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盛暖瞬间懵逼。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大型野兽给狩猎了,周身全都是那股十分具有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
回过神来,她猛地发力。
相对比裴朔的力量,她那点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就把他推开了。
裴朔退开,静静看着她,呼吸有些乱。
盛暖也看着他,还有些懵逼,然后就听到裴朔哑声说:“现在知道了吗?”
他说:“这就是我不搬走的后果……”
裴朔看着她:“你不打耳光吗?”
盛暖眨了眨眼:“我有些懵……”
裴朔抿唇,顿了顿,低声说:“其实我也是。”
沉默片刻,裴朔低声开口:“我以前执行任务时从不怕死,可这次我怕了。”
他说:“我怕我再见不到你,我还没亲过你,总觉得这辈子有遗憾……”
他看着盛暖,平静说道:“现在没有了。”
盛暖眨了眨眼。
裴朔问:“你不喊人吗?”
盛暖问他:“喊什么?”
裴朔说:“喊抓流氓……”
沉默片刻,盛暖有些好奇:“如果我喊了呢?”
裴朔说:“我认,这是事实。”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下一瞬,盛暖伸手推开他:“纱布渗血了……这次自己包。”
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裴朔逐渐回过神来,神情是少有的怔然。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被那个小丫头骂流氓打耳光然后付出所有代价的准备,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朔啪得打开打火机点了根烟,淡淡瞥了眼手臂上有些渗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