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甚于你我,又以长老身份,代行掌门之责许久,门中上下均是敬服于他……”葛行朝只是性格莽直,却并非愚蠢,此话一出,顿时回过味儿来,天资过人,代行掌门之责,这不正是如今的秋剪影?
“我再问你,秋剪影当了掌门,会杀你我否?”
“她怎么敢!”葛行朝笃定道。
李漱便又问:“那壬阳教攻进来,会杀你我否?”
葛行朝久久无言,听李漱道:“其实你心中也清楚,只是这么多年随我一道,争惯了。”
“然而再怎么糊涂,也要明白,什么该,什么不该……”
李漱年轻时桀骜,除却师兄途生道人与师长的话,谁都不认。但其并非贪欲遮眼之辈,大敌当前,他与秋剪影,谁更合适成就分玄,几乎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他虽有所不甘,却也能按下心思,拱手让出机会。
宗门,这个捆缚了师兄几乎一生的枷锁,如今也牢牢套在他身上。
“我们,谁都没能逃过。”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声音渐渐传入葛行朝耳朵:“此后师兄弟三人,也只剩下你我,稳重些吧。”
葛行朝颓然于座,低声道:“可是,我总觉得,她和掌门师兄不一样。”
……
>上严殿外,郑辰清满面凝重,站于秋剪影身后。
他虽是掌门之徒,然而因途生道人寿数将近,时常需闭入关中,不见外人,故而常常是秋剪影授他功法,说是师姐,其实算得上半个师尊。
“如今壬阳教来势汹汹,宗门已是陷入极危之中了。”
秋剪影仿若没听见此话般,怔怔而立。
许久,才听她道:“你可知师尊今年多少岁了?”
“算上今年,不过一百二十整。”她此问,并不为郑辰清所设,仿佛是为自己而设。
“师尊从凝元巅峰,强行破入分玄,折寿两百。便是折寿后,寿数流失数倍快于旁人,也不会十年就要坐化。从接下掌门那一刻起,师尊就没出过上严殿,这铁桶一般的护宗大阵,谁会知晓是由他以生机而续的呢……”
郑辰清又惊又悲,不知如何回话。
而秋剪影,也无要他回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道:“如若他不是掌门,必然是南域纵横风云的天才。宗门,真就如此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