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班上一位他至今都还记得名字的女同学被主持人介绍上台演奏时提到的“十级”段位，让他感到大受震惊。

同样都是初中生，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秀？

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并不是什么真的天赋差了多少。

而是家里的条件，并不支持自己从小就去昂贵的钢琴班报名学习，家里也不可能花一两万块钱，给自己买一台在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带来任何直观收益的贵重钢琴。

真要说回来，其实业余的“十级”在众多的钢琴达人眼中，也根本不算是一回事，只要愿意花钱，花功夫去学，迟早都能达得到。

……

控制住发散的思维，江侃继续认真地阅读着手中的这本钢琴理论书籍。

奇怪的是，原本在几十年前偶尔拿起过同学家中的钢琴课本后都觉得脑仁疼的他，现在竟然可以看着这样一本枯燥的教材看得津津有味！

就好像曾经在大学里指点江山的时候，觉得那些上班族真是一群没有头脑的社畜，就知道没日没夜地埋头干活。

结果等到自己出了社会，才发现，有些苦真不是自己想不吃就可以不吃的。

这种感知错位的感觉，真是让人有些难以言喻。

“叮铃铃~”

正看着书，旁边的电话响了。

“喂，凯子？”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通知，接通了电话。

“在干嘛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凯子那熟悉而热情的声音。

“学习呢，学习怎么弹钢琴……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江侃站起身，揉了揉因为看书看得过久而变得有些肿胀的眼睛，走出了音乐室来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噢，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唱了一首《老鼠爱大米》的歌啊？”

余凯的声音有些好奇，又带着一丝不知会有的戏谑感。

“哦？这你都知道啦？我都没怎么大肆宣传呢……”

江侃好奇地问道，他确实没有怎么大张旗鼓的宣传，这次的比赛，因为之前说过的那些原因，所以他本身也就不是怎么特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