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占卜魔法,季星轻易地找到了希维尔,但同样冲着希维尔而来的内瑟斯却找错了地方。
维考拉的神庙中,身体变得更加巨大的内瑟斯单手提着自称阿兹尔后裔的圣职者,将他被沙子搓出血痕的脸按在了赝品太阳圆盘上。
比起真正的太阳圆盘、飞升神器,这个赝品只是用铜铁浇筑的劣质品,被几根粗糙的麻绳难看地吊在半空,让内瑟斯一眼看去就感觉到了耻辱和满满的愤怒。
这也是他一路走来除难过外最多的情绪,他看不到恕瑞玛人对于逝去王朝的敬畏,有的只是一桩桩拙劣的模仿,这些人执拗地相信恕瑞玛的未来在过去的荣光中,却一点都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恕瑞玛。
但好在,至少其能反射阳光。
在圣职者的惨叫与哭哭啼啼声音中,他的鲜血被赝品灼烤成了棕色,血腥味飘进了内瑟斯鼻子里。
他确定了这不是飞升之血,难过地将圣职者扔到了一旁。
他颈间挂着的翡翠坠饰传来了波动,其海绿色的质地表面走着细细的金线,一缕微光从中透射了出来,缓缓地起伏着,如同人类的脉搏,指引给他了一个隐约的方向。
“在那边吗?”
他的目光望向城镇东方,忽然间又被圆盘表面闪过的蓝光吸引了注意力,在太阳的奇迹下,其上显露出了遥远位置的景象。
一支多个族群汇聚、至少有五百人的战团正在向维考拉杀来,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着千般不通的风格,原本彼此敌对,现在却在黑暗魔法下拧结成了一股绳。
“泽拉斯。”内瑟斯轻喃。
他果然来了,来毁灭恕瑞玛最后的血脉继承者,我必须在他之前先一步找到她,保护她!
……
“原来你是塞维尔。”
希维尔倚靠在树干上,爱不释手地搓揉着手中的金票,“皮尔特沃夫的小发明家。虽然不了解现在怎么样了,但至少三个月前,万能胶囊在恕瑞玛还是个稀罕物件,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了两个。
早知道是你,我就把价钱开得更高些了。这张金票在皮尔特沃夫大概不算天文数字,但在恕瑞玛,足够我从头拉起一支战团了。
我很心动,但就像刚才说得那样,我可不想像猪猡一样被关进笼子里等着你抽血研究。”
这样说着,她却把一万金币的金票揣进了染血的衣襟里,贴身放置,咧嘴笑道:“还有什么其它事是我能为你效劳的吗?”
季星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