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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我的能耐你不信?”
“嘎哈呀,生离死别似的。”
“等一会儿我就进你的精神世界里扭段秧歌,哈哈哈……”
“咦?好像……真……不行了……哈哈哈,丢人了丢人了……”
“老头儿……趁自己还能生,快给我找个后妈吧,别大壮二壮的,抓紧点,你还能要个真儿子……”
“哭啥啊……你哭得我也……”
“呜呜……哈嘶……”
“啊——————”
吱——!
刺耳的声音中,黑色轿车车轮在路上带起两道刹车印,在即将撞到前面白车时,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扽了一下,险而又险地停了下来。
“呼……呼……”眼前蒙上一层血色的高廉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前面白车里探出个光头来。
“干什么呢?!会不会开车,大白天的喝酒了啊!红灯看不见?!”
副驾驶的季星探出半个身子,双手合十做抱歉状,似是见他气质不俗也可能是态度诚恳,光头男人又骂咧了一句,就回了车里。
季星也收回身子,道:“高叔,开车走神,你这是要送我回家,还是要送我回老家?”
高廉没回答,等红灯过去,随着前面的车流正常上路,才道:“李禾,你觉得谷岐亭,还活着吗?”
“按照大罗洞观的效果来看,他很难被抓住。如果没有自然寿尽老死的话,应该就还活着。”季星说。
高廉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又恢复了沉默。
“高叔,别被愤怒摧毁了理智,如果他还活着,这么多年下来说不定已经拥有了不弱的势力,也或许徒孙满堂。”季星道。
“我知道。”
“还有,不管因为什么,贪腐都是不好的。”季星又道。
“……我知道。”
出于对二壮的愧疚心理,这些年来高廉的心态是‘只要能让二壮过得更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其实他并不缺钱,二壮的治疗费用都是哪都通所出,但哪都通的资金来源于民之税收,用了个天文数字在二壮身上,理应要有回报。
二壮的能力和工作就是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