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乐见其成,随即拉着他的胳膊道:“当然是好事,没瞧见我拎着酒来给你庆祝吗?”
“这么说我要离开维安司了?!甚好,甚好!我就说在这里待得不舒坦,还是去智慧宫更好些!”
瞧见柳永兴奋的模样叶安便上头,这货虽把维安司治理的很好,但唯一的缺陷就是不安心长久待在那里,总觉得维安司多擅阴谋,不适合他。
“你去不了智慧宫,杜夫子会兼任智慧宫提举,而你要去往地方做大事!”
“比如?”“比如新疆府……”
“西州啊!还行,总比维安司要好些,就是教育跟不上,孩子不能带过去,孩子不走婆娘也不会走,我便又是孤家寡人了……”
柳永的表情有些寂寞,但叶安却撇嘴道:“你这货自成家之后便愈发没有志向了,整天想着做学问,可你在大宋的时候却见不得半点懈怠,一心想着科举入仕的!”
“成了家就不一样了啊!何况咱们河西的制度如此妥帖,想要一展抱负终会遇到比你更强的人,不如好好做学问来的痛快,还有,我要是离开维安司,你最好重用徐用章而不是程拱寿,那货就是个混日子的。”
“嗯,这话没错,程拱寿那厮也想远离维安司,倒是徐用章是个知轻重的,性情稳重不说,跟你这么多年学的也不少。”
柳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徐用章看上去清冷,可实际上却是个有城府,知轻重的,知晓维安司的利害,额,我倒是想要问你一下,咱们河西除了一个维安司是不是还有一个看不见的衙门负责辖骑之事?”
晃晃悠悠的牛车突然安静下来,叶安扭头便瞧见柳永深邃的眼神随即长叹一声:“我就知晓瞒不过你,怎么你对那里感兴趣?”
“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我明日便去新疆府就任!”柳永被叶安玩味的眼神吓了一跳,两只手摇的如风车般否认。
但叶安却幽幽道:“你已经猜到是谁在负责对不对?”
柳永尴尬的笑了笑道:“普惠商号原本有个收集消息的部门但后来消失了,很多人觉得它并入我维安司,可实际上我在维安司就从未见过那些人,尤其是领头的温中梁温先生,更是在我河西消失一般……”
“嗯,猜的不错,以后不要再猜了,我怕会把你也调进去……”
谁知叶安话音未落,柳永便拔开酒坛上的软木塞子“吨…吨…吨”的喝了起来,继而面红耳赤的打了个酒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