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仙帝，在理论上可以达到无穷无尽的寿命？”

顾阳又问。

“知。”

扶摇螓首轻点，这一点她还是晓得的。

“但，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顾阳继续道：“既然行走在天地间，那就不可能不沾染因果，一旦因果沾身，那就不可能将这一理论化为现实。”

“因果，就是仙帝强者为什么会圆寂坐化、八大仙帝为什么会一代代更替的根本原因。”

“我要打破这一条规则。”

“我要达到，仙帝之上。”

顾阳的声音明明很平淡，但却掩饰不住狂傲，霸道绝伦！

“嘶~”

扶摇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生都在为了证道仙帝而努力，在她眼中，证道成帝，不仅是她最大的梦想，更是诸天万界最伟大的梦想！

可现在，跟眼前这个男人的梦想比起来，成帝，简直……渺小如尘埃！

“他竟然在觊觎……仙帝之上？！”

“吾跟他的差距，已经不是实力上的差距了，而是思想上的贫穷、认知上的狭隘！”

“差距……太大了！”

扶摇美目瞪大，震撼不已。

看到扶摇的表情，顾阳淡淡一笑：“莫惊讶，其实自古以来，每一个仙帝，都在觊觎仙帝之上，只不过他们没有办法，但是为了脸面，他们又不会说自己没办法。”

“仙帝，虽为天地至高，但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加珍惜羽翼与脸面。”

“不少你以为正义的仙帝，其实都是伪君子。”

顾阳那随意的语气就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啊这……”

扶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眼中，仙帝一直都是神圣、光明、不容亵渎的伟岸存在。

如今，听顾阳这么一说，她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仿佛要崩塌！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那她肯定不信，甚至还会出手教训，毕竟仙帝不可辱，但这话是从眼前这位曾经的仙帝口中说出，她没法不信！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若是伪君子，岂能证道成帝？”

顾阳直接回了一句：“第一代吞天魔神功的修炼者也成帝了。”

此话如同平地落雷。

轰！

扶摇身躯一颤，如遭猛击，细思极恐！

对啊，那种滥杀无辜、荼毒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