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坛子给手中的大碗倒酒。随着他的动作,沉重的铁链刮过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淡淡的酒香和烟味混合,在破庙里弥漫开来。
邹千总来到中年男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将军,咱明人不说暗话,就挑明了罢。你放任逆贼萧濯全军撤退,罪名确实,陛下要你的项上人头。”ъìQυGΕtV.net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把酒坛子轻轻放在地上:“不敢当着全军的面处决我,就私下动手。果然是萧北珩才会做出来的事啊。”
矮个军官站在邹千总身后,听到中年男子这样说,怒道:“赵牧,你好大胆子,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字,你……”
邹千总抬手制止矮个军官,继续道:“大将军,你好歹也是个大人物。昨夜我不趁你睡着时下手,又给你酒喝,就是让你死得明白。这可是陛下的意思,做鬼你去找陛下算账,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说完邹千总对周围使了个眼色,燕军士兵纷纷站起来,亮出刀枪把赵牧围住。
赵牧仰头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丢掉酒碗,双手抱拳做揖:“邹千总,我知道你和后面这位都是萧北珩的亲信。今日你们若能放赵某人一马,赵某人定当衔草结环以报大恩。”
邹千总后退一步,摆手笑道:“大将军不必作揖。我倒是也想饶你,可饶了你陛下就不会饶我。再说就你现在这模样,你能给我什么啊。今日你想不死都不行,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等下我给你一刀痛快的,保证不疼。”
赵牧不言语,缓缓转头看向左右。他目光所及,燕军士兵都警觉地后退,十几把闪着寒光的刀枪对准了他,防止他暴起伤人。
邹千总注意到赵牧的举动,把战刀抽出半尺,喝道:“大将军,我劝你死了这份心。你身上的镣铐是没有钥匙的,这荒郊野岭也没人在附近。我敬你是条汉子,好心让你安排后事。你若是还想垂死挣扎,可就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了。”
赵牧见周围士兵都极为谨慎,自己毫无逃脱的可能,长叹一声坐下,摇了摇头,仿佛认命似的对邹千总道:“邹千总,赵某人知道今日必死无疑,就认命了。能否请您给我夫人和儿子带句话?”
邹千总站得远远地道:“你大点声说,我就不过去听了。”
赵牧见对方如此小心,心中更加绝望,说道:“请千总带话给我夫人,说我不怪她。还有我两个儿子……”
话音未落,邹千总身后的矮个军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赵牧怒道:“你在后面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