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军队已经列阵完毕。双方均是列出数万大军,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人喊马嘶,杀气腾腾。
“夫君,我来了。”她来到白色的帅旗下,停在萧濯身旁。
萧濯同样是白盔白甲,肩后黑色披风。看到她也是一身白甲,萧濯面现微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面阵中一名探马出阵呼喊:“齐王请对阵主将出来答话。”
持旗军士向两边分开,萧濯纵马出到阵前,向对面麾盖下顶盔贯甲的齐王萧铭拱手道:
“齐王。”
沈月晞在马上站起来,抬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看向对面麾盖下:“原来那个人就是齐王啊。”
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齐王萧铭,从感觉来看,齐王麾下的军队和之前遇到的军队不一样,明显感觉对方军阵的气势更严整沉稳,有名将之风。
萧铭纵马出阵,对萧濯也拱手一礼作为回应,接着道:
“萧濯,你既为大燕太子,当知昏君杀戮成性,杀靖王,杀德妃,杀国公,天下激愤共同讨伐之。如今战火方熄,汝为何兴不义之师,欲为昏君复仇,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萧濯冷哼一声,道:“素闻齐王之能,原以为两军阵前定有高论。想不到是这种迂腐之言。吾有言在此,请诸公静听。”
停了一瞬,萧濯伸手将裹在身上的披风摔开,厉声道:
“自古至今,凡天子有过,为人臣者当先劝谏。天子明智,知错能改,则君为君,臣为臣,不失其位。天子昏庸,臣子再三劝谏不听,可告太上皇太后或祖庙,列明其罪以废之,然后另立明君。尔等一无劝谏之意,二无废立之举,直接起兵造反。二皇子欲报母仇,发檄文以子讨父,已是大逆不道。而汝身为齐王,受了先帝封号,是燕朝臣子,却以臣讨君,更是不忠。天子与你为兄弟,你逼天子自焚,是不义。汝自己即为不忠不义之人,何来胆量,在两军阵前妄言忠义。”
一席话下来,说的齐王萧铭哑口无言。
萧濯说得一点不错,永德帝暴虐不仁,他身为齐王,同为兄弟却没有任何劝谏之举。二皇子一发檄文他便起兵。现在看来,他心底实际一直盼着这个时刻到来,以夺回失去二十年之久的王位。只不过自己装聋作哑,拿天下苍生来做挡箭牌罢了。
如今萧濯将他心底真正的想法点出来,萧铭不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