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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这一瞬间,所有人,是的所有人,不分男女,不论实力高低,心口都为之一震。
被一股难以言说的鼓动裹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向院墙边。
那本是教堂前院最不起眼的角落,也是慈善市集用来对方杂物的地方。
只见置物箱与墙壁共同形成的夹角中,一袭黑衣缓缓浮现。
因为光线的角度,置物箱和墙壁同时投下浓浓的黑影,搭配黑衣、黑发、黑眸,衬得来人宛如黑暗的君王。
不,不是宛如。
明明男人已经走出黑暗,走出阴影,行走在阳光之下,却没有任何被温暖光明影响的迹象。
恰恰相反,太阳之光,烈日之热因为男人的现身被不断驱散。
皮鞋摩擦地面,压抑沉闷,恍如压在胸口。
双眸凝如实质,寒芒森冷,直要洞穿人心。
这是何等的压迫力,何等的存在感。
女子学院的学生们基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用手捂住胸口,大气都不敢喘。
被黑衣男子盯着的达利欧更是不堪,少女们不过是受到波及,他可是遭到直接针对,那种感觉简直是处于暴风的中心,随时可能被刮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好在他作为帝都银行总裁之子,这几年也跟着父亲见过一些大人物,对大佬的气势有了一定程度的抗性,这才在战战兢兢中勉强维持住双腿和括约肌,没有当场软倒失态。
“你,你是什么人?”达利欧的跟班随从兼护卫的其中一人咬破舌尖,大声喝问,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压制心中的恐惧。
黑衣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走路的步调都没有改变。
他只是迎着达利欧和两名跟班的目光,不急不忙地摘下背后长长的乌木匣子,从中提出一柄同样在帝国极为少见的太刀。
太刀同样是通体黑色,与持刀之人极为相称。
男人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按住刀柄。
铿地一声,太刀出鞘,虽然只有大约二指宽度,却让本就森冷压抑的环境温度进一步下降。
刀刃与刀鞘的缝隙之间,隐隐有黑色雾气流转,与男人的阴影融为一体,在男人的脚下铺出一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