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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薄战夜目光明显一缩,显然没想到傅溪溪还没睡。
他剑眉微蹙:“起床喝水,你还没睡?”
傅溪溪抿唇。
他那么艰难才能上床,床边也有备水,怎么可能因为喝水起床?
想到他可能是过来看自己,她心里愈发难受酸楚:“有点失眠,没事的,你快去睡吧。”
温柔可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异常。
薄战夜敏锐感极强,虽然屋内没开灯,但他一眼判断出不寻常。
他问:“你在哭?”
傅溪溪心里一乱,丝毫不想他为自己担心,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摇头:
“没有啊,可能是半睡般半醒,声音有点沙……”
“咔!”话语还没说完,屋内的灯一下打开,清晰明亮照射出着她哭红的眼。
薄战夜黑眸收紧,按动轮椅进入屋内:“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傅溪溪飞快摇头,却并不好告诉他,她是看到他上床的艰难,心疼他的腿。
她不说话,薄战夜眼睛变得异常漆黑深邃,讳莫如深。
足足三秒,他问:“心里盼望着和我见面,一起生活,结果我这个残废不能满足你,你独守空房很落寞失望,所以在哭?”
傅溪溪一怔:“……”
他这哪儿来的推断和判断!
“你以为我是你啊,成天想着那些事!我怀着孕,才不可能因为那个哭!”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第一句话说了什么,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想那方面的事,快速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脑子很干净,没有胡思乱想,是你想歪了。”
薄战夜眼眸漆黑如墨。
他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却是一根刺扎进心里。
的确,以前和她在一起,他时刻想和她做那些事,作为成年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欲,他并不认为丢脸。
但现在,他没有资格去想。
他气息寒沉,没有去议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哭?”
傅溪溪松下一口气,快速找借口:“我……我肚子不舒服,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