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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音回府后,立刻沐浴。
身上沾了点有毒血迹,要洗干净,不然某人会生病的。
因此,皇帝的太监三更半夜传口谕,她也没看见。
半时辰后,谢予音梳着头发出来,习惯性喊了声:“殿下,风弦歌?”
没人应。
她推开耳房的门。银白月光下,月白衣裳的少年垂下茶色双眸,有些沮丧。
见音音出来,他一言不发,默默上前给她擦头发。
谢予音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风弦歌声音很低。
“音音,刚才皇兄的人来了。”
他么?谢予音恶寒地抖抖眉毛,能想象到太监脸若菊花,说着“宸王妃在沐浴啊?不用特地接见了”的老脸。
“他干嘛打扰咱们?”
“他……”
风弦歌薄唇微动,指尖摩挲在青丝间,有些湿润。
“奴婢看着都气死了。”十米内的月照不忿道,“王妃,皇上身边的死太监传旨,说看您医术高超人美心善,五日后想和您用饭,还说殿下可以不去。”
“看您不在,他还说除了皇上,宸王妃配任何男子都是屈才,皇帝想要什么他都能得到。”
谢予音:“??呸。”
“我不去!”她要吐了,条件反射道,“别把形容谢霄雪的词套我身上。你们怎么说的?”
“殿下和奴婢都反驳了。”月照点头,“殿下说他死也不放手,奴婢说,皇上光风霁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一定是你想抹黑他名声,让孤光扇了他二十耳光,扇掉两颗牙。”
谢予音点头:“很不错。是我的风格。”
“然后,那死太监就留了个玉佩,说这是皇上给您的。”
玉佩!
比东昭饰品拙劣无数倍的物件入眼,谢予音瞳孔一缩。
某种优雅的植物,脱口而出。
天,这无耻的程度,见所未见!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嘴上是玉佩,心里就把人当妹妹了。居然觊觎弟弟的女人?
她也没对皇帝做什么啊!
谢予音满脸黑线,风弦歌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