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不能长期执笔了。
难怪,一用力气就会发抖。
那么她是不是也不能画设计稿了。
她想安慰自己没关系,右手也不是彻底不能用了。
可看着一使力气就发抖的手,眼泪还是忍不住一颗接一颗往下掉,没多久就打湿了雪白的被褥。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老天才会这么对待她。
先是外婆,又是宝宝,现在就连健康正常的手也要被剥夺吗?
傅司宴推开门就看到这幕,顿时心里疼的跟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似的。
恍然间,杀伐果断惯了的男人竟然有些害怕上前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明溪之前骂得没错,他就是眼盲心瞎,才会任由林雪薇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现在,他醒悟了,便一刻也不想再浪费了。
傅司宴快步走过去,想说点什么。
明溪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像是床边什么人没有,这个男人只是空气。
她彻彻底底地漠视了他。
几日的休养,明溪没有养得白胖起来,反而比前几天更加清瘦,那背薄薄的跟纸片一样。
身上更是没有一点年轻女孩该有的朝气与活力。
傅司宴的心底,悔恨在翻涌。
他伸手想抹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滴,这一刻,明溪的情绪不再淡漠。
她身子侧移,警戒又冷淡:“你做什么?”
眸底的戒备戳得傅司宴心头一痛。
他开口,声音不复刚才的凌厉,有些沙哑,“吃饭了吗?”
明溪讽刺地笑了笑,“傅司宴,我们之间聊家常,不合适。”
傅司宴喉结一滚,片刻后道,“明溪,林雪薇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明溪眼神平静无波,她对林雪薇在哪这事并不关心,以前是爱他才会如此介意林雪薇。
现在不爱了,林雪薇的存在也就再也不会伤害到她了。
明溪的淡漠刺痛了傅司宴,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愧疚道:“以后她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
一下,明溪的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