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健的声音,不由一笑,正想过去打招呼,又听南廊房传来一阵惨叫声,一群医士在医士厅里坐着什么。
张介宾正打算过去看看。
徐春甫却说道:“听声音就知道又在互相扎针,自从继洲当了针灸科吏目,马莳来了太医院,这便是常态。”
反正离得不远,张介宾便跑去在窗前探头看了看,只见门窗紧闭,里间有十余位师兄,这俩俩一对,互相扎针。惨叫声此起彼伏。顿时吓了一哆嗦,赶紧离开,生怕也被抓去扎针。
等他再跑回来,也没兴致再去搭理杨健,此时杨健和马夫一起给马喂食,互相之间聊得正起劲。
走过省牲房又转向北边,很快就来到了药王庙,里面也有不少师兄在,不过大多都是医生,其间还有几位医学生,孙出声、姚宏他们也在其间。
当然他们来这不是为了拜药王,而是为了药王庙里的铜人像。前来对照记忆人体穴位,为今后认穴扎针打基础。
“好了,你不是没事儿做吗?要么跟他们一样去认穴位,要么就到后面给药圃锄草。”徐春甫说完,径直去了生药库。
生药库是太医院院内四大重地之一,常年储备有各种药材,平时供应太医院、御药房日常使用,特殊时期更会开放供应整个京城――施医赠药。x33
里间药物的价值难以估计,多是各地上贡的药材。
张介宾闻言,思索了好一会,才觉得还是去药圃除草。他被刚才南廊房的针灸惨状,吓出心理阴影了,此时还没恢复过来。
来到药王庙后,只见大片空地,那都是一年生本草收后的景象,现在还有人正在除草,松地,为开春以后种植做准备。
这时张介宾看到汤性鲁,顿时喜道:“汤兄好雅兴,课余也来种药东御河。”
说完又看到王鼎新,好奇问道:“王兄何以一人在此?”
“此时无课,过来锄草。认识药材的最佳方法就是照顾它的一生。”汤性鲁说道。
张介宾闻言直摇头,根本不认可:“这我可不同意,这些一年生本草还能做到,那些动辄几十年,上百年的多年生本草,你怎么去陪伴?何况还有那么多动物和矿石药材,更不可能做到。”
“介宾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汤性鲁哭笑不得。
“王兄你呢,你们本草班人也不少,咋就你一个在这?”张介宾继续问道。
王鼎新一指西边,正是生药库的方向。不用说,就知道人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