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朝廷的背书,各地举荐的医学生,开始陆续进京。最先到达的是河北京畿各府县的医学生。
徐春甫一高兴直接将这些人全部接到了一体堂安置,还美其名曰:“我替诸君提前筛选。”
张介宾躲了几日,得到朝廷背书,便又回到了一体堂。
见到一干年轻医学生,格外高兴,呵呵的介绍道:“各位哥哥好啊,在下山阴张介宾,今后说不得我们便是同门师兄弟,还请多多赐教!”
徐春甫见张介宾这般热情也说道:“各位都是青年俊才,是我医界的后起之秀,不妨先认识一番,日后还要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第一个站出来。这时一个穿着生员服的青年走了出来,只见此人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在下雄县赵凤翔,字羽伯。少学举子业,粗通百家学说,能诗会画,略有薄名。于医一道,尚未入门,此番得知太医院招生,特来学习,日后还请各位方家多多帮助。”
赵凤翔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特别是保定府及其周边,更是激动莫名。
“没听错吧,我保定才子也改学医了?”
“我听说他去年秋闱落榜,便宣言不再考取功名。原以为他会寄情山水,闲云野鹤,不曾想今日在此相见。”
“我的乖乖,这世道变了,医家也有如此吃香的一日。”
“这是我们保定的光荣,注定我保定医学将大盛!”
其他各府医学生,也被众人的议论所惊住,这般年轻的举人,浅尝一次便放弃科考?这如何不让人侧目。
赵凤翔却是淡然一笑,洒脱至极,全然不在乎他人看法。他旁边一人站了出来,抱拳说道:“羽伯兄,自幼酷爱易学,与道家有缘,去年以拜入道门。你们也可以称呼他为丹崖子。”
张介宾闻言眼前一亮,先前听到弃儒从医,并没让他惊愕,毕竟年头改换专业是很常见之事。
他个人也是弃戎弃儒从的医,但听到与道家有缘,心里莫名升起了几分亲切之感。他也与道家有缘啊,也喜欢易经。
“羽伯兄,真巧啊,我也喜欢易学,心慕道门,总有一日或会称呼一声道兄!”
赵凤翔抱拳行礼,算是互相认识了。
先前那人继续说道:“我叫王廷辅,安州人,庠生。”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庠生,府州县生员,俗称举人。有一个还不够,这还出现两个,关键还都是保定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