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哈哈大笑,掌勺的也跟着笑了起来,这顿本就不值几文钱,算成本就一两文钱的事,如今官吏清明,无苛捐杂税,无欺行霸市,正是能靠努力就能过上好日子的太平盛世,至少在二京和江南是如此。
说掌勺的日赚百文也不为过,自然不会真舍不得这一两文钱。
金英继续说道:“掌勺的,咱们打个商量呗,我是西长安街石仁堂的坐堂大夫,今后你免我饭钱,我免你诊费如何?”
掌勺的抬头看了看他,年过花甲,还不知道有几年好活,自己正值壮年,年不见得会病上一回,还只免诊费不加药钱,三年早餐就是一两银子,五年得一两八钱,怎么看自己都是亏,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
“那再给你免药钱,只要你来,诊费药钱全免,如何?可比买个护身符划算多了。比你去求神拜佛,祈福禳灾有用得多。”金英继续说道。
掌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觉得不对等。早餐是实打实的吃,可病却不一定会得,还是摇头。
“加上你的妻儿,不过只免诊费,药钱另算。”金英继续加筹码,他也是闲的没事,临时起意之举,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
“成,再加上我的父母兄弟……”
金英闻言大瞪眼道:“唉唉,他们可在通州啊,你也别太贪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懒得天天从西长安街跑过来吃你顿饭。”
掌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家父母兄弟确实都在通州,没路引也来到不了京城。
“那成,我也不为占什么便宜,只是想给家人买个平安,年到头有个什么不舒服,有个地方可以去看。我先前听什么扁鹊三兄弟来着……”掌勺的说着,开始使劲的回忆。
张寿峰说道:“据《史记·鹖冠子》记载,魏文王问扁鹊:‘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
“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
“魏文王曰:‘可得闻邪’?”
“扁鹊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毒药,副肌肤,闲而名出闻于诸侯’。”
金英刚要回答,见张寿峰已经开口,便没插话,而汤显祖只注意看掌勺的表情。只见掌勺的满怀期待,先是点头,继而皱眉,最后欲言又止。
汤显祖大感兴趣,连声追问:“有话不妨直说!”
掌勺的期期艾艾道:“故事嘛是这个故事,大概意思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