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这处三进四合院,父子都比较满意,一番砍价还价,以一百五十五两成交。
前往宛平县公署所在地积庆坊签契,钱契两清。并依法缴税,二十两内免税,一百三十五两需缴税,每两三分税,共缴税四两五分银。
此时天子脚下,张居正当政,考成法实行三年,吏治清明。而今年张居正还加大了考成法力度,可谓官不聊生。恰逢年底是外官三年一朝之期,各府县主官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张寿峰一行回到客栈,叫来脚行将行李都搬去大时雍坊新家,对张介宾说道:“介宾,随我去见梦石先生,方才我听人说他正坐堂问诊。”
张介宾忙道:“父亲,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到京城都没来得及休息,就到处跑,何况拜访梦石先生,不得提前递个帖吗?”
张寿峰却不在意道:“无妨,梦石兄非常人也,不会在意这些,何况我的假期有限,后面还有很多事,错过就得到明年去了。”
很快两人来到石仁堂,往里一看,一边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长者和站着十来个等候的病人,一边是正在抓药的伙计,和几个等候拿药之人。
时间一刻刻过去,天逐渐暗了下来,雪依然没停,出去的人渐多而进来的人渐少,很快堂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病人。
待六旬长者看完,病人前去柜台抓药,张寿峰才和张介宾走了进来。长者正待问询,看见来人就是一愣,片刻长身而起,惊喜道:“长庚,何时来京的?”
张寿峰哈哈大笑,行礼道:“梦石兄,可想死我了。”礼毕,连忙拉过张介宾,说道:“还不快给金伯父磕头?”
张介宾赶忙磕头问礼:“侄儿介宾给金伯父磕头了,问金伯父安。”
金英大叫了三声好,把张介宾扶了起来,责怪道:“长庚你也是的,下着雪还带着介宾到处跑,你看都湿透了。”
“有金大夫在,还怕小小风寒么?”张寿峰笑道,接着正色道:“此番前来,有一事要拜托梦石兄。”
“何事,说来听听,我能做的一定帮忙。”金英问道。
“介宾是我独子,打小跟我学医,已有不错底子,还望梦石兄能帮忙调教调教。”张寿峰直言道。
金英闻言,再次打量了一番张介宾,见少年眼睛明亮,人也机灵,心中已然欢喜,有了收徒念头,只是不知少年心性如何,肯不肯用心学医,说话便有了几分保留:“好说,好说,若介宾真肯用心跟我学医,我岂会藏私?”
张介宾闻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