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脸上带着笑容和关切。
白发苍苍的老人转过头,张嘴露出豁牙,“赵节度使好啊,可别这么称呼我了,叫我一声刘老头、刘夫子都成,我这早就不拿朝廷俸禄了,刘大人这个称呼不合时宜了。”
赵信从善如流,关怀道,“刘夫子在这里住得还满意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告诉我,我马上让人改进。”
刘夫子放下手中竹筒做的饮花瓢,把赵信请进院子。
“来之前啊,我就听说北方冷得厉害,我在吏部那些年,也听过同僚讲述北方的鹅毛雪,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这身子骨能不能熬过冬天。”
刘夫子可是何尚书亲自给请来的,以前在吏部任高官,致仕之后住在南方,何尚书花了大精力才把人请来,所以赵信很重视。
或者说赵信对请来的每一个夫子都很重视。
“刘夫子,您放心,冬天绝对不会冷到大家的。”
干部学院的宿舍以及教室都有炕,燕山以南的雨雪天相对少很多,所以,不至于太冷,最多也就是宿舍到教室这一小段距离会稍微冷一点。
学院的学子教学培训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他们需要在这两个月时间里学习大量的知识。
幸好的是,每一个教室都是专门的培训,每一个官员也只学习深造自己职能范围内的知识,所以,两个月的时间其实不短了。
以后,若有职位调动,也是必须经过岗位培训,才能上岗。
现在的学生基本都是来自范阳原来的一府三县的一些副职,他们一旦培养出来,那么范阳瞬间就能多出三县的官员架构,对于治理燕山以南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在教师宿舍区转悠了一遍,赵信很满意,手底下的人确实不折不扣地完成了自己的要求。
走到教室区的时候,这里可见不到朗朗的读书声,而是一位夫子讲案例,让学生进行思考和阐述观点。
赵信站在门外听了一阵,感觉很不错。
比如面前这间教室里的夫子曾经做过县令,正在讲述的劝课农桑的经验。
有时候面对百姓,一味地说教让他们按朝廷的规划种植,百姓们很可能不会同意,那么这个时候就讲究手段和策略了。
这些知识,没人提点,外人可学不到,只能自己摸索。
现在赵信就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
而赵信付出的,除了金钱,还有背后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赵信和吏部亦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