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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有人棒打鸳鸯,两只水鸭子哭唧唧地分散开。
“你那个青梅竹马,后来怎么样了?”
陈太忠面带喜色,“后来没多久,她就嫁人了。”
赵信自闭了,人家嫁人了,你为啥这么高兴?嫌头顶还不够绿?
“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在等你考状元当大官,然后去解救她?”
陈太忠奇怪地问道,“赵兄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剧情难道不应该这么发展?”赵信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呀!”陈太忠坦然道,“她嫁人之后过得很幸福,还生了三个孩子呢。”
赵信:“......”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那你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干什么?”
陈太忠情绪又有些低落,“我陈太忠孤家寡人,身无余财,从小吃百家饭,身体也不壮实,说句肩不能挑、背不能抗都不为过。
村里已经支持我考了三次院试,全村的余粮都被掏了啊!这一次我磕遍了全村的门槛,才凑到路资,已经没有下一次机会了,明天就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每次我都感觉已经准备充分了,可次次名落孙山,讲真,我害怕了,我害怕今年又要在蜀州城刷几个月的盘子,才能凑够归乡的路资,然后奔波到村里迎着陈三嫂他们希冀的眼神,却只能无奈摇头。
我害怕病床上的老夫子得知这个绝望的消息,会撑不下去。
我害怕~
我害怕呀,我怕看到村里乡亲的眼睛,我甚至都不敢想他们的眼神。
我也想娶月儿,但这孑然一身,能让月儿吃饱饭,穿暖衣吗?现在的月儿才是幸福的。
我也不想那么舔啊,舔车马行脚夫,舔茶棚子店家,逢人就舔,可不舔就得累死,就得渴死。
可我不能死,绝不能死,小时候对我最好的曾婆婆,这几年眼神越发不利索了,我得养着她,我还要回乡报答我的乡亲们。”
虽然这事很感人,但是陈太忠走到半路,就迫不得已在茶棚子下车,这把半截路费叫做凑齐路资,赵信想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
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娶进家门,还一脸幸福,赵信也想笑,但就是幸灾乐祸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