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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一家人围在院子里,面包窑生起了火。
两天之前,在窑干了之后,就把里面的砂子掏空了,又经过两天的干燥,窑的底部也已经干透了。
窑前的地面,向下挖了一个一米深的走道,人站在走道里,放面包团进窑,或者取出面包都十分方便。
这些天,全家人都没有歇着,既然决定了要干,那就得一条心地使劲,老赵家可没有畏难的做派。
五天的时间里,几个壮劳力排着队地去祠堂磨面粉,家里存下的小麦已经全部磨成了面粉,碱蒿子倒是没有再去割了,根据老娘和大嫂的经验,上次烧的土碱还能使用很长时间。
大火熊熊燃烧,窑内温度迅速上升。
“窑温可以了!大哥把炭灰清理出来。”
在赵信的指挥下,赵大郎用木头耙子,把火红的余炭,耙到窑门前,专门储碳的地方。
“大嫂,可以放面团了!”
赵孙氏把揉地光滑松软的面团放在木铲上,然后木铲入窑,轻轻一抖,面团掉在面包窑底部,动作迅速而有节奏,不一会儿,窑里已经放满了面团。
赵大郎用石板挡住窑门,然后用稀泥封住缝隙。
随着赵大郎结束动作,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老娘走到一边口中说着道君保佑的话语。
窑门前的炭已经灭掉了,下次开炉,没有烧完的炭,还能继续使用。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了,烤好一窑的面包需要半个小时,也就是两刻时辰。
老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水,这个茶叶是赵信没事的时候,在村子附近转悠,采的野茶,采回来稍微有点发蔫之后,在锅中一炒,然后晒干,味道勉强可以。
“大郎,再看看框子准备好没有!”
“爹,都看三遍了。”赵大郎嘀咕了一声,却不敢反驳,两个竹筐,一副扁担,竹筐里铺了麻布,还专门编得有盖子。
时间慢慢流逝,大家伙都在紧张地等待着,家里的小麦今年一点没卖出去,这几天全磨成了面粉,要是出了岔子,拿什么交税啊?
“时间到了,准备开窑!”
正在这时候,二叔恰好赶来,这几天他没事就往赵信家转两趟,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手艺作出来的窑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