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一摘。
他拿起铁盆,把地上散落的零钱一点点捡了起来。
接着,他竟冲着这人拱手说道: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们初来宝地,不懂规矩。但奈何带的盘缠,都被我的老哥输了。现在我俩食不果腹,如果不卖两嗓子,今晚就得流落街头了……”
我转头了老吴头儿一眼,其实我应该想到的,种叔能到卖唱的地步,肯定是和老吴头儿赌有关。
老吴头儿也不当回事,他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而此时,这工作人员却是不依不饶,指着种叔,破口大骂:
“别说废话,你这打扰别人吃饭就是不行。再不滚,我就把你这破琴砸了……”
旁边的几个人,跟着起哄叫骂。
就连那个摆摊卖炒粉的,也是恶语频出。
着这一幕,我一阵心酸。
我父亲的兄弟,堂堂挂子门的高手,竟然流落到这一步。
而卖炒粉和那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本是社会底层人。
可他们却并没有半点同情,依旧为难着和他们一样的底层人。
种叔叹息一声,了盆里的几块钱。
犹豫了下,他便开始收拾着摊位。
我实在是不下去了,朝着种叔,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