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执念太深了。”她无奈地摇头,眉眼里充满了难过,“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之前中毒那事过后,太医们便不大肯多给些药了,还劳烦您到时将那味紫秋草分我些。”
“我的体质差些,若得了风寒,只合这一味药能治。”
紫秋草,性温。
这味药多用于治疗风寒,唯有一些偏门里有记载……这药又名求子草。
只要将此药配以多种配药与引子,制丸吞服,就可以暂时伪造出有孕的脉象。
阿赫雅眉眼弯弯,直直与德妃对视,眼中只有一片无辜,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她敢正面与德妃对上,自然不是毫无把握。
那日确认德妃假孕之后,她便与徐广白联络,虽没能拿到进德宫具体的药方,却也从御医院暂时短缺的药材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柳奴擅毒,这等偏方,她最是熟悉。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头的门道。
如今德妃做贼心虚,她稳坐高台,虽然不可撕破脸,以免坏了谢桀的安排,但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果然,话音落下,德妃的脸色一瞬变了。
她先是惊慌地看向阿赫雅,而后眼神中便带上了杀意,转而又成了艰涩的晦暗。
阿赫雅没打算就这般明牌,因此紧接着便添了一句:“若娘娘不给,我也只好自己找陛下要了。”
仿佛只是为了带出这句警告般的话语,才说了那么些话。
她直勾勾地凝视着德妃,唇角含笑。
何不猜猜,紫秋草是她随口一说,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德妃的神色果然松缓了些许,她俯视着阿赫雅,抿唇不语,神情冰冷。
仿佛当真是在思量要不要为了为难她而犯着触怒谢桀的风险。
不等她开口,何婕妤便识眼色地站了起来,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阿赫雅姑娘毕竟病了那一场,身子还未补好,如何能去雪地里站着?”
她喟叹了声,把阿赫雅拉到了小案那儿坐下。
“你也是死心眼。德妃娘娘不过随口一说,你倒是硬着脖子应了。”
三言两语,便打了圆场,将话拉了回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怎可与德妃妹妹顶嘴争锋?”淑妃看完了好戏,含着浅笑开口,话语绵里藏针,“宫中规矩森严。今日是德妃妹妹心肠好,若换了旁人,看你如何收场。”
心肠好?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