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弃子啊!
“闭嘴!”
云氏立时沉不住气了。
绝不能让她说出来。
她脑中只剩下了这个想法,大叫着扑上去,与喜鹊扭打在一块。
她脸上的红疹已经被她挠破了,此时斑斑驳驳,加之神情扭曲,看起来竟如恶鬼。与毁了容的喜鹊滚作一团,更是伤眼。
谁能想到,一月之前,这还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和她身边耀武扬威的大宫女呢?
狗咬狗,一嘴毛,倒也是场令人愉悦的大戏。
阿赫雅眼中忍不住露出几分戏谑,把玩着谢桀腰间的玉佩,仿佛没反应过来,故意等了一会儿,看着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似是悲哀。
“主仆一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何至于此?”
怎么不至于呢?
云氏心气高,就算被贬冷宫,对着自己的宫女也依旧颐指气使。
喜鹊毁了脸,又要受人白眼,又要被云氏用来出气,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夜里更是只能睡在脚踏上,连床被褥都被夺走,过得比被柳奴时不时关照一二的云氏还惨百倍。
所以,阿赫雅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出面指认云氏,换她能离开冷宫。
这样她既出了这口恶气,又拼得一个好前程,两相权衡,喜鹊恐怕是这殿中,最盼着云氏惨死的那个。
阿赫雅眸中寒光流转,又极快地敛住,蹙着眉,又咳了几声。
只是,她说的是离开冷宫,可没许诺过,是活着出,还是死了出。
这一声,顿时将殿中呆住的人唤醒了。
何婕妤立即回过神,紧蹙着眉,当机立断:“圣驾面前,岂容你们放肆!还不拉下去!”
只要把人压下去,多的是让喜鹊再也开不了口说话的法子。
“陛下。”阿赫雅缓缓开口,却直接止住了那些拿人的宫人的动作。
事到如今,才想灭口?痴人说梦。
“喜鹊的意思,是云美人……不,云氏,她在我的膳食中动的手脚么?”
她眸中闪过冷光,微微扬着下巴,似是怯生生的,指尖却在谢桀胸膛前打着圈儿,暗示般的,“先前的事虽是云氏自讨苦吃,却也与我有关。若她因此怀恨在心,对我下手,倒也说得过去。”
她眨眨眼,看着谢桀眼神深了深,唇角勾起一瞬,又咳了声,慢慢收回手,仿佛无事发生,声音轻轻,却一针见血。
“陛下何不唤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