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没想到她还敢顶嘴,语塞了一瞬,便有些恼怒,“这是云美人要的花!你是什么人?也敢跟我家主子比?”
“哦——我想起来了。”她哼了一声,眼中充满了鄙夷,抬着下巴,啧啧嘲弄,“你就是那个还没得宠就先失宠了的……乡巴佬吧?”
“要我说,麻雀就是麻雀,少做飞上枝头的美梦了!”
“你说什么?”
柳奴大怒,她握紧了拳头,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烧。
这些日子她眼见着阿赫雅被各种若有似无的歧视眼光围绕,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此时被喜鹊一点,几乎沉不下气了。
“说的就是她!”喜鹊尖牙利嘴地回了句,脸上的嘲讽完全不加掩盖,“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带着的奴婢也不识规矩。”
“柳奴!”阿赫雅喝了一声,握住了柳奴的手,才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她冷眼望向喜鹊,语气凉凉:“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奴婢,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什么主子呢。”
“我再如何,也是宫里有名册的。”喜鹊呵了声,尖酸刻薄地挖苦起来,“不像你,被带进来了又如何?无名无份地住在这梅园里头,宫里一只鸟儿都比你尊贵些。”
“啪!”
这一个巴掌清脆响亮,一时间,整个梅园都寂静了。
阿赫雅甩了甩手,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不让柳奴动手,是怕谢桀借机又罚她。自己动手,可就没了这个担忧。
谢桀怕是还要为她拍手叫好——他千方百计把她架到这个位置上,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你敢打我?!”
喜鹊捂着脸,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尖叫起来。
“是啊。”阿赫雅扬起唇角,望着她,微微歪头,一副纯然无辜的模样,“怎么办?你上报宫里掌事的吧。”
“或者去找你的云美人哭,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告状好了。”
她勾了勾唇,极尽嘲讽之能事。
她求之不得呢。
“你、你……”喜鹊被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苦寒地方来的贱人!”她口不择言地谩骂起来,“你这种没人教养的东西!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狐媚手段?”
她恨恨地瞪着阿赫雅,满目怨毒:“你等着吧!迟早有你的苦头吃!”
“朕倒想听听,能有什么苦头?”
慵懒的男声响起,似乎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