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宗腾也在店里,他对妈妈一见钟情。”
“宗腾经多方打听,得知妈妈在洛溪外国语大学任教,就对妈妈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她讲到这儿,停住了。
如果母亲早到或者晚到花店,都能避开宗腾。
偏偏,没有如果。
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个时间,就在那个地点,转到了那里,开启了母亲悲惨的一生。
温辰墨只听个开头,心,已经沉下去了。
他亲吻舒夏的发丝,给她无声的安抚。
舒夏缓了缓翻涌上来的情绪,继续讲道:“宗腾用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骗到了妈妈。”
“他和妈妈确定关系以后,交往了一年。”
“那一年,妈妈很幸福、很快乐。”
“妈妈以为,她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她再次停住,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双目迅速腥红,嘴唇紧紧地抿着。
温辰墨的手掌放在舒夏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抚。
虽然让她说出来很残忍,但,她一定要说。
她只有说出来了,才能迈过心里的这道坎儿。
舒夏:“那时,宗腾才创业,自己有一家小公司。”
“一次,他赶时间给客户送样品时,和方蔓的车追尾了。”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方家在20多年前,还没有现在这么衰败。宗腾看上方家的背景和人脉,背着妈妈追求方蔓。”
“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去宗腾的公司找他,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妈妈在宗腾的办公室,撞见了他和方蔓的奸情。”
“也是在那个时候,妈妈才知道,宗腾劈腿。”
“宗腾为了扩大自己公司的规模,他抛弃了妈妈,选择方蔓。”
“妈妈曾经的幸福和快乐,瞬间崩塌。”
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舒夏的眼眶,“妈妈想过打胎,可她舍不得,就算被宗腾始乱终弃,她也想把我生下来。”
“她觉得,我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剥夺我生存的权利。”
温辰墨的心,疼了起来。
舒夏:“为了逼妈妈打胎,方蔓去外国语大学闹事,她说妈妈是小三,勾引她的男朋友。”
“方治延给校长施压,要求学校开除妈妈。”
“他还把这件事闹到了教委,教委因此,对妈妈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