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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尚书不知顾玉跟王丞相之间的交易,道:“顾家小儿已到穷途末路,但她背后的寒门不容小觑,这两年她见缝插针,将寒门安排在朝廷要职。丞相,您难道要看着那些泥腿子继续跟百年世家作对吗?”
王丞相笑了笑:“你慌什么?”
赵尚书着急道:“丞相,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年后开朝,三司会审审定军饷案,整个西北都得遭殃。西北那伙人,万一哪个说漏了嘴...王家的百年基业,可都在西北啊。”
这些都是场面话,赵尚书最担心的是他自己,西北出事,他这个户部尚书也难辞其咎,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王丞相道:“你放心回去吧,西北不会乱,你的脑袋也不会搬家。”
赵尚书不知王丞相的打算,道:“敢问王丞相,您可是有什么计谋?若有需要下官的地方,您尽管吩咐,下官也好为您效力。”
王丞相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把上面的茶沫吹了吹,然后神色淡然道:“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CoM
赵尚书听出了王丞相的画外音,猛然抬头,看到王丞相狐狸一样精明的眼睛,顿时冷汗如瀑。
赵尚书磕磕绊绊道:“丞相,您...您是想?”
王丞相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在想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赵尚书连忙把脑袋按在地上,瑟瑟发抖道:“丞相,下官,下官不敢。”
在圣上对付世家,王丞相暗中扶持九皇子时,赵尚书就看出王丞相的打算了,可是赵尚书始终不敢去细想。
现在圣上日渐病弱,世家备受打压,元气大伤,西北又出了事,王丞相再也坐不住了。
王丞相难道想借军饷案的契机,逼西北那伙人带着西北军彻底听他的话?
而三司会审就在年后,哪怕加上来往京都和西北取证的时间,撑死也就几个月。
若是如此,那么王丞相扶九皇子上位的时间,近在咫尺。
想明白这一点,赵尚书抖若筛糠。
他虽然贪,但从未想过谋逆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着病歪歪的圣上,真的会毫无准备,任由王丞相倒行逆施吗?
赵尚书听到自己咚咚咚直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