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上看中的那款燕子纸鸢还精致生动。
燕子越飞越高,我也越跑越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秃头桃花树上,脑门子都给我撞得闷疼了!
“慢些。”
他倏然一袭青衣出现在了我身后,广袖长袍,俊美儒雅,芝兰玉树,明明身上还携着刚砍杀过凶兽的戾气与丝丝难闻的血腥味,可走在半阴半明、漫天滚滚阴云裂开的两缕天光下,却还是气质温柔到指尖和每一根头发丝。
古袍被凉风扬起,衣袖翻飞,腰间系着的青玉兰花玉组沉稳端重,一步一响。
染了血迹的那只玉手默默攥住,负在身后,眼神平静,波澜不动,银眸似魔界凤凰山顶沉淀了千年的白雪,无暇而清华。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我身边,从怀中给我掏锦帕擦拭额上汗珠的细致耐心动作与他刚果断斩杀掉凶兽的英武霸气格格不入,全然不搭。
喜欢上这么一个温柔霸气自如切换的神仙,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眼光挺好的!
“你打完架了?身上没受伤吧?”我牵着风筝,站在秃头桃花树树干探出来的唯二两支勉强还能入眼的灿烂桃花下轻轻询问他。
他从容优雅地将锦帕叠好,放回广袖里,宁静如水道:
“本座出手,自然不会轻易被伤着。那条麒麟凶性太重,本座原想留它一条小命,帮它净化体内的煞气,所以才耐着性子和它多纠缠了两个时辰。
后来本座发现它并无悔改之心,本性就是凶狠残暴,即便净化了它的煞气也难保它不会邪心又起,祸害三界,于是本座就一剑解决了它。”
扬了扬袖子,“白耗了两个时辰!”
我拉着风筝线感慨道:“我也就才刚把风筝放起来,你就干完活了,这速度比我哥还快。我哥上次和那只麒麟交手,还被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给吐了口口水来着!
就这我哥还能忍住不追杀它,换做我,至少得把它脑花子摘下来下麻辣火锅!”
>他突然擒住了我拿风筝线轮的那只手,五指抓着我暗金丝线编织出来的袖边,往上一撸,顿时露出了我手臂上两条不堪入目伤得掉皮的烫痕,拧紧眉宇,眸光霎时阴沉,“那个混账东西,又欺负你了?!”
竟能一眼认出来我手臂上的伤是他小未婚妻惹来的,我抿了抿发干的唇,见瞒不住他,索性直说:“嗯,你上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