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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笑地看着沉睡中的江小满,小小声说着:“这孩子长得可真快啊。
他从出生的时候,就是我带的。他打小就爱抱着我的手臂睡觉。
没想到一转眼间,都这么大个了。”
说着,祁夫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眶就红了。
等小满彻底熟睡后,祁夫人才和朱长青下楼。
这会儿,袁燊和江梨早已经消失不见。
五叔恭恭敬敬迎向两人:“六爷和太太已经回房休息。他们让我嘱咐两位,外面下起暴雪,等明日雪停了,再送两位回去。两位吃完热身子的鸡汤后,去客房休息即可。”
“嗯。”朱长青高冷应了一声。
祁夫人也难得坐了下来,问五叔要了点烧酒,然后偏过头问朱长青:“你喝吗?”
“喝。”朱长青应声。
祁夫人就给他倒了一杯烧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烧酒,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都是火辣辣的。
朱长青看出她的不适,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空腹喝酒不好。”
“谢谢。”祁夫人喝了口热乎的鸡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继续说道。
“小满这个孩子,长得可真好。”
祁夫人侧眸看了朱长青一眼:“你知道我儿子执行死刑前,说了什么话吗?”
朱长青没问,但祁夫人径自说了下去。
“后来,监狱里的熟人跟我说。他喊妈,妈,我错了;妈,我害怕;妈,救我……
他们跟我说,他临死前,吓得都撒尿了,很狼狈……”
祁夫人暗暗抹了把眼泪,又喝了口烧酒。
“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当独立女性拼事业,实现个人的价值。
以为给孩子树立榜样,严厉要求孩子,孩子就不会行差踏错。
老了老了,有钱,可一双儿女却惨死……这个时候才惊觉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祁夫人又喝了口烧酒,带着几分决绝看着朱长青。
“我本来是一个要死的人,一个执意踏入空门的人,是小满,小满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给了我希望。
小满是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把小满当成了我儿子。
我这辈子剩下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小满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为一个思想正派的人。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想。婚姻、爱情,对我来说,早已经并不是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