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昌候张延龄?”
张延龄道:“怎么?才知道是我?”
陈式一哈哈笑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大人说和成国公府小公爷打架的事才想起来。那次事情咱们衙门里可都是知道的。”
张延龄呵呵而笑,心想:你们是锦衣卫,岂能不知道我和朱麟殴斗的事情。你们的狗鼻子可灵的很。
“是啊,那便是我和朱麟起了冲突。失足摔落翠屏楼,差点没命。这件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发怒殴斗也事常理。”张延龄笑道。
陈式一点头道:“大人说的倒是在理。我只是不希望别人听了心里不痛快罢了。我打的人是咱们衙门里的人。被他听到了,又要蹦起来了。”
张延龄道:“哦?你是和本衙之人起了争执?”
陈式一道:“也不瞒着大人,我打的是沈千户。所以才被降职。”
张延龄愣了楞,咂嘴道:“原来你是跟沈良沈千户起了冲突。那是为了什么?”
陈式一道:“我这个人脾气爽直,看不得有人狗仗人势在我面前摆谱,更看不得他欺负衙门中的兄弟。背后耍阴招害人。我不揍他揍谁?罢了,不说这些事了,免得别人以为我在大人面前告状。大人会以为我是个婆妈嘴,喜欢背后议论人。”
张延龄点头笑道:“我倒是看出来陈百户是个爽直人。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不过同僚之间,还是团结一致,相互扶持的好,尽量减少矛盾的好。你说是不是?”M.
陈式一撇撇嘴道:“人跟畜生怎么团结?我可不跟他多啰嗦。不惹我便罢,若惹了我,还打。大不了百户也不干便是。”
张延龄微笑看着陈式一激愤的样子,心想:果然这衙门里不是铁板一块。陈式一是个脾气爽直之人,这种人也许反而好相处。看来他跟沈良之间不对付,跟张隐倒是关系不错。沈良和张隐又似乎关系很好。这么一来,这个张隐倒是左右逢源,这让张延龄更感兴趣了。
这小小南镇抚司衙门里的事情,还真是有些复杂,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