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是中军都督府所辖京城留守卫所的一只兵马。领军的是一名千户名叫冯敏。看到眼前的情形,他有些担心情况的发展。
“他们胆敢渡护城河袭扰城门,冯千户可直接下令兵士用弓箭射杀,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佀钟沉声喝道。
冯敏皱眉道:“大人,这个命令我可不敢下。射杀百姓的事情,下官可不敢。除非上面下达命令。”
佀钟喝道:“这是什么话?若是渡河攻击城门,那便是不是百姓而是暴民了,你的职责是守卫城门安全,难道放任不管?冯千户,你怕担名誉,这可不成。”
冯敏道:“尚书大人,为何不派人出去安抚赈济呢?这些百姓无非便是饥寒交迫又进不了城,所以才闹腾罢了。根本无需激化到那一步不是么?”
佀钟皱眉瞪着冯敏道:“冯千户是在教老夫做事?”
冯敏愣了愣,尴尬道:“卑职不敢。”
佀钟沉声喝道:“暴民胆敢袭扰城门,冯千户当要当机立断处置,否则城门被破坏,暴民冲进城里作乱,你冯千户的脑袋便要搬家。为防止失态进一步恶化,老夫建议你可以将护城河冰面上的百姓射杀几名,以儆效尤,震慑他们。”
冯敏躬身拱手,正待应诺,便听城楼西边入口处有人大声说道:“混账,那些是百姓,手无寸铁的大明子民,而且是灾民。是哪个混账东西说要朝他们射箭?还有人性么?畜生也不如。”
佀钟脸色涨红,怒目看去,只见张延龄身后跟着几人快步进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