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淫乐岂非违背自己改变形象的初衷。这倘若是一场陷阱,被他们宣扬出去,便又是一大丑闻。总之,自己和三位小公爷之间的友谊还没有让自己觉得可以完全信任他们的地步,所以,有些荒唐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正因如此,张延龄才能以强大的意志力脱身而出。
张延龄大步流星穿过梅林之间的通道径自往园子外边走去。他不想在这里逗留哪怕一秒钟。上了回廊之后,张延龄甚至几乎小跑了起来。很快,他便消失在白雪掩映的层层屋宇,重重叠叠的花树楼台之间。
西园小楼之上,徐光祚、徐延德、张仑、朱麟等人都站在廊下看着张延龄离去的身影,脸上表情各异。
“这个张延龄,居然跑了。真是教人意外。莫非我们的计划被他识破了?不应该啊。”徐延德沉声说道。
“可不是么?莫非他只喜欢翠屏楼秋月那样的?对你的这些舞姬不感兴趣?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朱麟道。M.
张仑嗤笑道:“怕是你喜欢秋月那样的吧,人家建昌侯可不会瞎了眼。适才我看可是看到他眼睛发光了。他这是克制住了自己。我看,或许是觉得在定国公府不敢放肆,又或许,他真的转性了。”
徐光祚抚须微微笑道:“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总之这次考验他是过关了。晚意也无话可说了。”
徐延德皱眉道:“爹,若是妹妹当真不愿,便不要逼她了。张延龄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这婚事,毕竟要心甘情愿。强扭的瓜不甜,妹妹嫁给了他,心里不开心,却不是害了她么?”
徐光祚看了一眼徐延德,沉声斥道:“延德,你岁数见长,见识却没长。不但见识没长,武技也没长。适才被那张延龄照面便打倒了。若非老夫知道你不会放水,都以为你是故意的了。但老夫知道你不是,你就是着了他的道儿。延德啊,你可知道,你非输在武技,而是输在应变和谋划。你们几个都觉得张延龄没什么了不起是么?老夫却觉得他比你们都厉害。这几个月来,他的行事作为已然证明了他绝非之前那个张延龄了。他开窍了。有些人一旦开窍了,便不可阻挡了。你们以为他是识破了咱们的考验之局,老夫看,他不是识破了,而是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一旦勘破了这层道理,行止自然不受人所控。”
徐延德尴尬笑道:“爹爹把他都说成神了。我看未必如此。”
徐光祚喝道:“蠢材。跟你说再多的道理你也是不懂。我定国公府将来要败在你手里。”
徐光祚说罢,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