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算是出手买了,也不算是违规。我巴不得起纠葛呢。只要一起纠葛,就算让皇上评判田产归谁,难道我们会吃亏?起码也得一家一半是不是?京城左近可没有什么好田产了,宝坻这片田亩抢到手,咱们每年又要多几万两银子的收入。”
张鹤龄搓着手点头道:“说的对,抢了他娘的。不抢白不抢。可是该怎么做?”
张延龄道:“具体我来办,哥哥你准备些银两。四万亩地,要拿下来得花不少银子。我手头可以匀出两万多来,那还差得远。哥哥得准备十万两,最好是更多些。有个十五六万两银子,我觉得一定可以拿下了。”
张鹤龄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叫道:“你杀了我得了。十几万两?你当是烂泥巴呢?那可是银子。”
张延龄道:“倒也是。要不这样,我拿了庄子的部分地契去钱庄抵押,弄些银子来。回头慢慢还上。”
张鹤龄皱眉道:“你当真势在必得?一定能到手?”
张延龄道:“这我可不敢说。但是只要有银子,我必能得手。周家要购地,必是压的价钱极低。我们半路上杀出来,比他们的价格高,条件更好,你想老百姓们卖给谁家?”
张鹤龄咬咬牙道:“好吧,我信你一回。我回去想办法,东挪西借也得凑十万两给你。抵押地契那可不必了。叫人知道了,岂非是笑话。我这可是砸锅卖铁了。你可别叫我倾家荡产。不然,我可要喝西北风了。”
张延龄点头道:“大哥放心,若是夺田不成,银子还是在的,又不是赌钱会输了。再说了,我能坑自己的哥哥么?想一想从周家手中横刀夺爱,然后咱们兄弟每人多两万亩良田之后每年多上万两银子的收益,你难道不想冒这个险?就算你不想要,转手卖了也得翻倍赚回来。”
张鹤龄什么话也不说了,重重点头。暴利所在之处,冒些风险算得了什么。
……
大明朝的百姓失去土地的原因无非两种,一种是天灾,一种是人祸。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诅咒,大明朝自中期之后甚少有风调雨顺的年景。非旱则涝,要么便是虫灾蝗宰之类的。总之,老天爷似乎有无数种让老百姓颗粒无收的办法。老百姓辛辛苦苦劳碌一年,结果却连家人都养不活,他们的选择怕也只有卖地糊口,进而卖儿卖女沦为流民。
大明朝的赋税其实绝大部分来自于自耕农。所谓自耕农便是家中有田的百姓之家。但大明朝吸血的人太多。当官的不用交赋税,达官贵人,寺庙道观,皇亲国戚都不用交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