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问道。
“东家你有所不知啊,这条河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安静。咱们这里距离西边的大山其实也没多远,每年春夏季节,暴雨一来,大山里的山洪便往外灌,咱们这条河正是通向山里的,便是山洪爆发的通道之一。那山洪可凶猛的很,一两个时辰水位便可暴涨七八尺,河道就那么点宽,那里经受的住?便全部往两边的田地里漫溢。前年秋天正稻子成熟的时候,一场暴雨下来,稻子全部淹在水里。家家户户不得不划着木盆在水底下割稻穗,总算是抢回来了一半。”赵老吉叹息说道。
“这条河不算小啊,怎地会连山里来的雨水都承受不住,还有,旱灾又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条大河还会干涸了不成?”张延龄皱眉问道。
“嗨,这条河看着大,其实很浅的。东家您想啊,山洪一下来,泥沙石块大树什么的都冲下来了,到了河里便都淤积了下来。河底全是砂石淤泥,看着很大很深,其实最深处不到四五尺,站在河心都只到胸口。正因为泥沙把河道淤积了,所以一发洪水水便漫上两岸,到了旱天河水又很快干涸了。”赵铁匠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