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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的白雾像是一个茧,其中酝酿着可怕的变化。
浓郁的白雾中心站着唯一一个人影,那是一个身穿白色绸衣的人。它身上的鲜红符文时隐时现,它的身影一会儿高一边矮,它的头发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它的脸部像是一团虚幻,时而展现出秀美女子的脸庞,时而变成英俊男子的面容。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是苏真?不,我是白令璟……
“哇……”
婴儿嘹亮的哭声在耳边响起,那是一间门女子的卧室。床边围满了人,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床边的人集体愣住,继而集体陷入幻觉中不可自拔,疯狂的冲向一旁,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沾满了污秽的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她脸色苍白,短发被汗水打湿。看见这一幕,她的神色平静,眼中带着一丝悲悯。微微抬起手,遮在了身边婴儿的脸上。
……
庭院深深,年轻女人坐在椅子上,用奶瓶给一旁摇篮中的婴儿喂奶。一瓶奶下肚,婴儿似乎很满足,露出笑脸。伸出一双莲藕般一节节的小胖短手,努力的伸出手,朝着女人伸出手。
女人侧过头去,看向庭外的春花,耳边是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
岁的孩子终于勉强学会控制自己的本能,他迈着小短腿冲向道观,冲进房间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女人。
穿着靛蓝色短道袍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笑容,于是他鼓起勇气怯怯的唤了一声,“妈妈。”
之后他有了名字,之后他开始学习认字,他被允许在院子里随意活动。
他在院子里玩泥巴,忽然感觉到被注视。抬起头,他看见墙头上探出一张年轻好奇的脸。他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血脉的联系,于是他兴奋的喊了一声,“舅舅!”
之后他可以看电视,在电视里认识了很多人,郭靖,一郎神,白展堂,还有喜洋洋,虹猫,迪迦……
直到那一天,妈妈推门进来,她的身上萦绕着浓郁不散的悲伤。
“令璟。”妈妈跪在他面前,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她说:“你恨我吧。”
刻着符文的短刀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口,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