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年的......”朱平安像是被镇住了一样。
“哦,这是珠盘,方便子厚你稽查所用。”赵郎中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算盘递给朱平安,“我刚刚从账房那讨来的,你看看好使不。”
朱平安接过算盘,伸手试着拨弄了一下。
赵郎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朱平安拨弄,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一眼就看出来朱平安不会用算盘,拨弄算珠的手势和方法,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
“那子厚你先查着,我去看看赵郎中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赵郎中呵呵笑了笑说道。
“嗯......”朱平安点了点头,还在研究算盘,跟算珠较劲。
赵郎中见状,笑着告辞离去。
赵郎中出了房间,一路往西,拐了两个弯,便到了在距离朱平安所在的房间大约一百五十多米远的档房。档房内人很多,张管库、赵郎中、五名司库都在,另外还有几个账房正围在一起,气氛总体轻松却又有几分严肃。
“你们都是太仓最资深的账房了,这些账本簿册也都是经你们的手,你们说说,这些个账本簿册可会被人看出问题?”张管库看着几位账房问道。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您就放心吧张大人。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跟账本打了半辈子交道了,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只要出自我们之手,就绝对出不了一点岔子。”一个四十多岁的账房拍着胸脯打包票。
张管库闻言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账房中资历最深、年级最大的一位账房。
这位头发花白的账房是京城最有名的账房先生,是账房届赫赫有名的“鬼手张”,寓指其账房水平鬼斧神工,超出了人类的水准,生平未有败绩,在京城账房届执牛耳的存在。
看到张管库的目光,“鬼手张”捋着花白胡子傲然的笑了,“呵呵,老朽别的不敢说,单说这些账本簿册,便是整个京城也没有哪个账房能看出问题。”
有了鬼手张的保证,张管库等人彻底放下心来,气氛更是轻松。
等到贾郎中提到朱平安连算盘都不会打的时候,房内众人更是不由笑了。
“经过张账房还有我们之手的账本,就是把京城最有名的其他几个账房都请来,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也担保看不出问题,更不用说他一个连算盘都不会打的门外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