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门槛自有高门槛的道理,身处的环境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造就人自我的前进。
即或张元没能在这次合作研究中寻获灵感又如何?
他依旧可以期待下一次的研究项目、下一次和师长或师兄弟们的探讨论证,甚至是陷入死胡同后跑到高篱堡闭关,老老实实给导师当助手也能熬出头来。….顺利的有些偶然,最后的成就却是近乎于注定。
从初至费伦一窍不通的法术蛮子,到经历基础教育后的法术技工,再到如今具备一定开放性思维,站在一个相当高度审视问题的法术工程师,张元用了三年时间。
沿着这条无尽奥秘之路求索,直至成为触及奥术真理的求道者,或者说法术科学家有多遥远,他不知道,也不在乎,更无有疑虑踟蹰。
路在前方,亦在脚下。
不过此时还是为漫长的旅途勾上个小小的逗号。
踱步走出城堡,冬爪之月的末期已是寒冬的尾声,未能在田野间望见银装素裹景致的领主大人有些遗憾,只是地势特殊的高崖在获得免于北地酷寒这份幸运的同时,也失去了北国壮丽雪景的风光。
唯有在隆冬最凛冽的时节,这片被山岭与海洋共同拥抱的区域方才会迎来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而至的风雪,所馈赠的稀薄雪衣也不过能遮蔽此地不足一月的光景。
及至如今,高崖地界上已是冰雪消融滋润大地,静待春光的模样。
冬季播种已过,春耕尚未开启,农闲时节的田野中少有人迹,与之相比不远处的土楼却是汇聚了许多的烟火气息。
土楼给这片土地带来的不仅是异域风情,更是改变了其上居民原有的生活方式。
原先分散而居,门院独立的小农生活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近似于城居聚落筒子楼的居住环境和类于集体农庄的生产模式。
日出而作,出了土楼沿着八卦蛛网般的阡陌小路前往以土楼为中心环绕分布的田地里头耕作。
日落而息,黄昏时分归家的人们犹如群鸟归林,稀疏的细流汇聚成潮水,摩肩接踵相互招呼寒暄着涌入略显狭窄却厚重坚实的楼门。
此刻的农闲期,土楼外一圈晒谷场地上那麦穗谷粒的金黄小山早在秋末便已化为粮仓里的殷实储备,场上依旧人声鼎沸,喊的却不是劳动号子。
“嘿!哈!”
“跨左脚,突刺!”
“顶盾,收盾,架矛!”
平整的谷场上,一群转职民兵不到半年的庄稼汉们喊